許答應忙紅著眼哭訴道:“三年了,皇上,這件事情壓了臣妾整整三年,臣妾一直沒敢說出來。”
她看向了溫清道:“就是溫氏當年為了掩蓋孩子死胎的罪孽,故意陷害純妃娘娘掐死了她的孩子。”
“可那個孩子根本不是皇上您的,是太醫院已經失蹤的江太醫的孩子。”
“你說什么?”蕭澤一下子站了起來,死死盯著許答應道:“你最好給朕說清楚!”
蕭澤眼神冰冷,氣得渾身發抖。
若許答應說的是真的,那眼前這個溫氏不是他的嬪妃,怕是他的瘟神。
同一個嬪妃兩次給帝王戴綠帽子,還是不同樣式的,當真是聞所未聞。
蕭澤死死盯著面前癱在地上的溫清,磨著后槽牙道:“說!三年前究竟怎么回事?”
溫清頓時嚇得向后縮了縮,山雨欲來,風滿樓。
她仰起頭道:“臣妾是被冤枉的,是純妃!是那個賤人殺了臣妾的孩子!是她啊!”
榕寧反而默默坐在那里,微垂著的眉眼間掠過一抹嘲諷。
果真是慌了,還有更加重要的東西尚未展示,不曉得你撐不撐得住?
許答應如今已經是豁出去了,抬眸看向蕭澤道:“皇上,當初臣妾曾經親自聽到溫氏和江太醫之間的閑話,說溫氏肚子里的孩子是江太醫的,江太醫還要帶她走!”
“可溫氏為了榮華富貴,強行留了下這個孩子,甚至還殺父留子!”
四周一片嘩然。
“什么?殺父去子?”
“江太醫不是說給后宮嬪妃們診治的時候,用錯了藥,便畏罪潛逃至今未歸。”
許答應冷笑道:“其實根本不是,因為江太醫沒有辦法逃,畢竟人已經死了,怎么逃?”
陳太后眉頭狠狠皺了起來:“你一個小小宮嬪休得胡言亂語,凡事講究一個證據。”
“許答應,你可有證據?”
許答應強行忍住身體得戰栗,因為太過緊張,她眼睛都一點點泛紅。
“啟稟皇上,皇上不妨找太醫院那邊掛職的接生婆魯氏的兒子問問清楚。”
“當初純妃娘娘那件事情后,魯氏便服毒自盡,死相慘烈,她的兒子如今也在太醫院當差,說不定手里有些存著的東西,能說明些什么。”
溫清頓時慌了,為何這個賤人查得這么清楚?
她忙道:“皇上,許答應誣告臣妾!光憑借別人得嘴巴里說三道四,其能服眾?”
許答應冷冷笑道:“這個若還是誣告,那景和宮里的那口井里到底埋著誰的尸體?”
“什么尸體?”所有人都懵了,
只有榕寧不動聲色,垂眸看著自己手上的那一只羊脂玉鐲子,在天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輝。
她唇角微翹,是啊,所喲人都不知道那句尸體呢!
畢竟是她和溫清兩個人一起丟進了那口井里。
她定定看著他道:“本宮一直在做一個夢,瘋了般的奔逃在毫無人煙的宮道上。”李公公臉上的神色漸漸變了幾分,不曉得榕寧在說什么。
可她說的場景,他似乎曾經在偶爾的夢魘中真真切切夢到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