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后面的婉嬪鄭婉兒終于松了口氣,這個賤人就是作死。
原以為她聰明了不少,懂得冒死服侍皇上爭寵,且瞧著皇上對她的態度也是厭惡至極。
哼!與皇上有救命之恩又能怎么樣?還不是被人厭棄?
其他的嬪妃也細心觀察著皇上的表情,發現并沒有怎么寵愛純妃,反倒是臉色陰沉的厲害。
她們一個個互相交流了眼神,具是幸災樂禍了起來。
蕭妃低著頭唇角微翹,欣賞著自己這幾日剛做的琉璃護甲,上面鑲嵌的寶石可是兄長從西戎邊地帶回來的。
西戎與大齊戰事吃緊,北狄虎視眈眈,南詔渾水摸魚時不時騷擾南部邊城。
哼!沒有她蕭家的這一根定盤的針,蕭澤本就是焦頭爛額。
她倒是要瞧瞧蕭澤什么時候和她服軟,到時候她要這些賤人統統去死。
什么小恩小惠,一個商戶之女罷了,什么時候比得過她軍功世家的底蘊。
王皇后低著頭,看不清楚臉上的表情,整個人像是坐在阿彌座上的佛陀,沉靜卻又讓人覺得害怕。
蕭澤定定看著面前的純妃,閉了閉眼,還是忍住心中的不情愿夸贊道:“純妃恭順溫良,德容皆備,此次服侍在朕的左右,忠心可嘉,封純貴妃!”
純貴妃三個字話音剛落,所有人都驚呆了,不可思議的抬眸看向了蕭澤和鄭如兒。
要知道純妃可是被丟在冷宮里三年的死瘸子,還沒有皇嗣傍身,即便是寧妃盛寵之下懷著身孕,也沒有直接封貴妃的道理。
這是封的哪門子的貴妃?
“皇上!臣妾……”蕭妃猛地抬起頭,口中的話脫口而出,后面的話無論如何說不出口。
她如今不是貴妃,也就是個普通的多年沒有生育的皇妃,封妃這種事情不該是她這個身份的人摻和的。
王皇后臉色煞白,抬眸直瞪瞪看著蕭澤,動了動唇,嘴里的話卻說不出來。
是啊,當初蕭澤面臨生死抉擇的時候,她身為皇上的結發正妻卻不敢站出來替皇上吸他背后的膿瘡。
也許早在他們剛成親的時候,她滿眼滿心都是他,那個時候她可能會選擇站出來。
可這么多年,他身邊一個女人接著一個女人,每一個都像她。
她幾乎被蕭澤活生生地逼瘋了。
她再也沒有心勁兒去救他于生死之間。
陳太后眉頭也皺了起來,淡淡掃了一眼鄭如兒,眼底滿是不屑。
一個商戶之女,還是被家族遺棄的商戶之女,怎么可能就爬得這么快。
她陳家派過來的韻嬪如今卻染了嬰兒面,被圈禁在臨華宮里。
韻嬪那個蠢貨,到底是怎么搞的?
難不成皇上的病當真是韻嬪傳染給皇上的,想到此她狠狠抽了一口冷氣。
當初她問過自己的弟弟陳國公,他只說這個女子是從揚州買回來的揚州瘦馬,剛訓練好的,還是個處子。
可現在她怎么覺得不對勁兒,突然想到那一晚召見陳國公,他表情有些不自然。
這個豎子!當真什么事情都辦不好!過后一定要仔細問問才行,搞不好會徹底毀了陳家與皇上之間的關系。
她抬眸擠出來一絲笑,看著蕭澤道:“皇上,純妃沒有生養皇嗣,封貴妃……不合適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