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從昭陽宮搬走的東西,你如今不是已經拿回去了嗎?”
榕寧抬眸看向了婉嬪,眼神里多了幾分玩味,這一絲玩味漸漸淡去換做了無邊無際的恨。
“你的東西?”純貴妃輕笑了一聲,“沒有本宮的母親收留你們母子三個破落戶,你哪兒來的穿金戴銀?”
“況且……”純貴妃笑了笑,“咱們都姓鄭,你的就是本宮的。”
婉嬪嘴唇哆嗦著,當初這句話她在搬空昭陽宮的時候的的確確說過,如今這個賤人盡數還給了她。
純貴妃冷冷道:“妹妹,你的記性可當真是不好,方才本宮是怎么說的?”
“見了本宮記得用敬稱,見了皇上的令牌得下跪,懂了嗎?”
玉嬤嬤冷哼了一聲,上前又是一腳,這一腳比方才那一腳還踹的重了些。
婉嬪整個人踉蹌著跪倒在地,整個人趴在了純貴妃的面前。
純貴妃揮了揮手,整個漣漪宮但凡是能拿得出手的東西幾乎都被純貴妃帶走。
婉嬪曉得今兒有皇上的令牌在,莫說是搬走她漣漪宮的東西,便是搬走她合宮上下的人頭,他都得默默受著。
直到漣漪宮寒酸的不能看,純貴妃才揮了揮手讓玉嬤嬤喊人停下。
玉嬤嬤此時從一個宮女手中接過了一個絲絨盒子,打開,里面是一對兒粗糙的珍珠耳墜。
這大概是此時最拿得出手的東西了,純貴妃捏著珍珠耳墜笑了出來:“本宮想起來了,這不是當初你剛進鄭夫耳朵上戴著的玩意兒嗎?”
純貴妃仔細欣賞著手中的耳墜,隨即起身湊到婉嬪的面前,拿著耳墜在婉嬪細膩的耳垂上比劃著。
突然一陣銳利的疼痛襲來,婉嬪尖叫了一聲,那珍珠耳墜的鉤子狠狠刺破了婉嬪的耳垂。
瞬間鮮血滲了出來,婉嬪捂著耳朵驚恐的看向了居高臨下的純貴妃。
純貴妃臉色陰冷,像是地獄里索命的鬼。
她冷冷看著婉嬪:“三年前本宮被陷害謀害皇嗣之前,你就和溫清聯系上了,是嗎?”
婉嬪頓時眼底掠過一絲心虛。
純貴妃死死盯著她道:“布局布得很深啊,只有利用我才能讓我的娘親方寸大亂,不惜對抗皇權,于是你們開始第二步,攛掇姓鄭的休了我娘。”
“你們讓我們母子身敗名裂,掌控了我母親留下的人和錢,你什么都有了,還不放心,居然在破廟里虐殺了她!”
純貴妃眼睛發紅,像是滴了血,死死盯著婉嬪:“你們拿走了她的一切,本宮便一樣樣替她拿回來。”
“而你……”鄭貴妃俯身湊到了婉嬪耳邊,“這廉價粗糙的珍珠耳墜才是你該有的東西。”
純貴妃起身將另一只耳墜丟到了婉嬪的臉上。
婉嬪滿手的血,癱坐在了地上。
她死死咬著唇,唇角都滲出了血,四周的宮女內侍一個個都嚇傻了的,齊刷刷陪著跪在婉嬪的身后。
婉嬪哆嗦著拿開了手,眼神冰冷低聲道:“鄭如兒,你這個賤人,我們走著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