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澤命人將這些乞丐通通拉下去,擇日梟首示眾,也算是為民除害。
那怪人高聲將所有的事情和盤托出。
杜氏先是一步步離間鄭長平和錢夫人的關系。
接著用激將法逼迫錢夫人什么都沒帶離開了鄭家,緊跟著便安排人手跟在錢夫人身后。
那時正值大雪,錢夫人傷心欲絕,饑困交加便躲進了廟里避雪取暖。
正在這個時候便是杜姨娘動手的最佳時候,錢夫人朋友眾多。
一旦等她緩過來,聯系到了錢家人,那杜姨娘再沒有機會。
杜姨娘當下便吩咐與自己不清不楚的表哥花銀子雇了一幫喪家之犬的乞丐,隨后塞進了那一個破廟。
怪人講到這里便是也說不下去,過程太慘了,不是一般人能聽得了的。
不一會兒兩個仵作捧著一堆幾乎漚爛了的尸骸送到了蕭澤面前。
光從尸骸上就能看到生前,死者遭遇了怎樣噩夢般的對待。
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四周一片死寂。
純貴妃緩緩跪在了尸骸前,頓時泣不成聲。
這些事情都是沈榕寧幫她一手謀劃,即便是那個稱作是杜青梅表哥的人,其實也是榕寧找了一個江湖易容大師假扮的。
畢竟人是真的被杜姨娘殺了滅口了,尸體都被分成了幾塊兒,哪里還能拼湊得起來。
當初榕寧和她商議下,便是想到了這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先是極限壓制,一步步奪走屬于杜氏的東西,最后用一個本該死了的人擊垮她,讓她亂中出錯。
純貴妃抬起手撫上面前的尸骸,冰冷的讓她心悸,再沒有了母親的溫暖。
“娘!你死的好冤啊!”
鄭長平宛若做夢一般,別過臉看向了杜姨娘,滿眼的不可思議,似乎是第一次認識自己心愛的女人。
“是不是你做的?”
“不,不是!不是我!”杜姨娘徹底慌了。
不是她又是誰?
方才可是杜姨娘親口承認了殺人滅口的事,帝王面前豈能出爾反爾。
啪!
鄭長平狠狠一記耳光扇在了杜姨娘的臉上。
“你這個毒婦!”
鄭長平氣得直哆嗦。
杜姨娘幾乎被打懵了,捂著臉不可思議的看向了鄭長平。
她死死盯著眼前的男人,自己愛了那么久,隱姓埋名跟了他那么久,無名無分的陪著他,好不容易熬到了現在,竟是得不到他半分的維護。
“哈哈哈……”杜姨娘深知今天自己活不了,不禁氣笑了。
她看向鄭長平的眼神里多了幾分怨毒,死死盯著鄭長平,咬著牙道:“鄭長平!你又是什么好東西?”
“你當初已經與我有了婚約,卻舍不得錢夢桐的富貴,你一個酸儒,無非長得樣貌好些,嘴巴甜一些,便哄得了錢氏那個蠢貨的芳心。”
“呵呵!咱們兩人才是真真切切的一對兒!咱們才是一路人!”
“當初你舍不得老娘的溫柔鄉,還貪圖了錢夢桐的富貴路,你好貪心啊!”
“她的女兒宮里頭出事兒,那也是你的女兒啊,你竟是不管不顧,直接將我們的女兒送進宮。美其名曰,順應模式安慰。”
“鄭長平,若論這是是非非,你是我們所有人里面最不是東西的那一個,你狂妄,自私自利,當初西戎戰事吃緊,你還……”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