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別的倒也無妨,我弟弟別的本事沒有,打仗倒是真的有天賦。”
“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若是他身邊的人背叛,怕是兇多吉少。”
“站住!”拓拔韜掙扎著爬了起來,可身體太虛弱,差點兒摔倒。
榕寧忙折返回去將他扶住:“小心!怎么這么急?”
拓拔韜氣笑了:“你是傻還是真的蠢?”
“此去西戎差不多幾千里開外了,你一個女子路上便是自身都難保,還怎么去找你弟弟?”
“你懂得打仗嗎?去了又能如何?”
“況且大軍開拔已經這么長時間了,西戎前線到底是個什么樣子,你又如何得知?”
“即便是他身邊出了奸細,此時你再去已經遲了!不然怎么會沒有消息傳來?”
榕寧眉頭緊緊皺了起來,一時間神情焦灼,倒是一點子辦法都沒有了。
她緩緩跌坐在石凳上眼神冷得厲害:“呵!蕭正道那只老狐貍果然厲害。”
“前朝……后宮,甚至是西戎前線,他從未給過沈家活路!”
拓拔韜這一點很認同榕寧,蕭家不光那一批老狼,便是那些狼崽子都是厲害的狠角色。
榕寧能走到今天已經很厲害了,畢竟一個宮女從底層爬起來,沈家從一個普通的農戶走到現在,對抗的又是大齊最厲害的軍功世家。
怎么說這樣的戰果雖然難以接受,卻也是合理的。
拓拔韜深吸了口氣看向了榕寧道:“你別擔心,我讓我的人去西戎走一趟。”
“我養了一批死士,最壞的打算不能保證你弟弟不被算計,卻能保證他還活著。”
榕寧登時說不出話來,她凝神看向了面前的拓拔韜。
經過這些天的接觸,榕寧也猜到拓拔韜既然出現在這里一定有非常緊要的事情要做。
他一個質子出身的皇子,培養一批死士不曉得付出多少。
但凡是能調集到這里追隨拓拔韜的死士,一定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這個時候若是分出來一部分去西戎幫沈凌風,他的事情必然會被耽擱。
榕寧突然撲通一聲跪在拓拔韜的面前:“王爺大恩,請受榕寧一拜!”
“你……你這是做什么?”拓拔韜忙彎腰將她扶了起來,臉色劇變。
他幫她純粹是不想看她傷心,最好能跟著他走,而不是把他像恩人一樣供起來。
“快起來!你這是做什么?”莫不是你還想找個香爐給本王上香,將本王供起來不成?
榕寧不禁逗笑了,可笑容多少有些苦澀在里頭。
拓拔韜挪到了石桌前坐了下來,拿出來一張絹條,寫了一行字兒,將絹條塞進了一個小盒子里。
他隨即交給榕寧:“想辦法讓你收買的馮大人,借著采買的機會去鎮上,送到鐵匠鋪里,什么也別說只將這個東西拿給里面的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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