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貴妃眉眼間也掠過一抹冷冽:“你的意思是,下毒的人不是你那個來路不明的弟妹?”
榕寧搖了搖頭:“不是,流螢不是那樣的人,做局的人分外惡毒,一石二鳥倒是玩兒得很不錯。”
“我一直在想,流螢在京城人生地不熟的,根本不可能和別人結怨。”
“即便是蕭家人做局下毒,也不會找流螢,可栽贓陷害流螢的動機又不夠。”
“他們既然能找到下毒之人,就沒必要節外生枝再找流螢的麻煩,除非有一個人恨毒了流螢,想要讓她死。”
榕寧抬眸定定看著純貴妃,她和純貴妃見面的時間很緊,瞧著她也是偷偷溜出來的,有些話得盡快和純貴妃交待一下。
“姐姐,我得到一個消息,流螢母子慘死獄中之前的那個時間點,有人帶出消息說長公主蕭乾月曾經和流螢見過面。”
純貴妃頓時臉色沉了下來:“你是說……蕭乾月殺了牧流螢?什么理由?”
榕寧看著她緩緩道:“愛而不得,嫉妒成性。”
純貴妃張了張嘴愣是說不出一句話來,一個是大齊帝國的長公主,一個是西戎邊地的孤女,誰嫉妒誰?
“不會是……蕭乾月嫉妒牧流螢吧?”
“是,”榕寧緩緩道,“我弟弟在軍隊入城式上同蕭乾月起了沖突,不想蕭乾月后續竟是在沈家門庭耍無賴,要我弟弟做她的駙馬。”
“初時我以為只是長公主報復我弟弟而已,如今瞧著更像是牧流螢嫁給了沈凌風,她便是想徹底斷了我弟弟的念想。”
純貴妃站了起來,滿臉的不可思議:“她瘋了不成?這樣豈不是讓沈將軍恨她入骨,到時候還怎么有雙宿雙棲的機會?”
榕寧眼眸緩緩瞇了起來:“她本就是個被嬌生慣養出來的瘋子,她想要的一切都要拿到手!”
“她除掉了我弟弟所有的羽翼和軟肋,將他打入塵埃,才會覺得投靠長公主府是他唯一的出路。”
“到時候她就可以任意蹂躪我弟弟的尊嚴,將他踩在腳下,這才叫女人對男人的征服。”
饒是純貴妃見多識廣也沒有想到這世上竟是還有如此執拗變態的人。
“你想我怎么幫你?”
榕寧感激的看向純貴妃:“我當初在飲食上很是小心不可能通過飲食下毒給我,宮內的那些吃穿用度也都是層層把關,若是真的想下毒幾乎沒有可能。除非……”
榕寧眉頭緊緊皺了起來,如果不是牧流螢下的毒,還有一個人縫制小衣服給她,那就是她的母親。
不!怎么可能?
榕寧覺得這簡直是太離譜了。
線頭走到這兒就徹徹底底斷了。
榕寧抬眸看向了純貴妃:“姐姐,我已經從蕭家那里查不到任何東西了。”
“蕭正道做事太狠絕,而且不留絲毫的把柄,我想從暴躁的長公主蕭乾月那邊查。”
純貴妃臉色整肅道:“此件事情交給我便是,錢家雖然是商戶,卻也是朝堂和江湖都能混一混的家族。”
她冷冷笑道:“既然蕭乾月不按常理出牌,本宮便也不按常理對付她。”
榕寧心頭感激萬分,突然撲通一聲跪在了純貴妃的面前。
“妹妹,你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