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塊兒令牌怎么會出現在你的手上?”
蕭璟悅臉色陰沉了下來,對面站著的鄭婉兒卻沒有絲毫的害怕,只是淡淡笑了笑道:“實不相瞞,這令牌是嬪妾的弟弟在距離河陽行宮一百多里的地方,撿到的。”
河陽行宮,一百多里。
不!不可能!
蕭璟悅的眸色陰晴不定,一顆心卻是徹底慌了。
河陽行宮一百里地外的寒山縣外,正是這一次皇上遇刺被沈榕寧擋刀救下的地方。
可鄭婉兒說蕭家的令牌便是在這個地方被撿起來的,那么只有一個可能蕭家竟然要刺殺皇帝?
蕭璟悅的臉色都是一片煞白,這個節骨眼兒上難不成是父親派人要殺了蕭澤不成?
不可能啊,蕭家和她,一個在宮外,一個在宮中,互相配合扶持著。
蕭家不管現在做什么,都不會跳過她蕭璟悅陷入如此被動的局面,難不成是蕭家背著她擅作主張。
要知道她可是從來不愿意殺了蕭澤的,莫說是之前愛過這個人,即便是現在也不能殺了蕭澤再立皇帝,畢竟皇帝活著她才能做皇貴妃,甚至是她蕭璟悅變成了中宮皇后也為未可知。
可現在蕭家人要是殺了蕭澤自立為帝,享受榮華富貴的也只有自己的兄長和弟弟們,那樣得話她一個廢帝的貴妃又是個什么身份?到時候還不是被自家兄弟拿捏。
蕭璟悅緊緊攥著令牌,看著面前的鄭婉兒,心頭已經有了計較,這個人拿出來這種東西說明已經安排人進了寒山附近,得到了這個東西。
鄭婉兒能憑借一己之力在盤龍寺將蕭澤勾到手,絕對不是個善茬兒,要問估計不會說。
其實鄭婉兒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她沒想到自己弟弟一次酒樓請客中無意間遇到從寒山那邊護駕回來的五城兵馬司的人,當下一個紈绔子弟估計是喝酒喝醉了,而且是醉得厲害,便偷偷拿出來一塊兒令牌。
當她的弟弟發現令牌上居然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雕刻蕭家的家徽圖標,甚至還有一個蕭字兒,他就明白有些事情變得失控了。
前因后果根本不難猜測的,便是蕭家人出現在了寒山附近,聯想皇上遇刺。
鄭拓也沒有聲張,趁著那人酒醉如廁的時候,他使了個手段將那令牌偷了過來,連夜送進了漣漪宮。
此番便是躺在蕭璟悅的手上,蕭璟悅整個人都愣了。
她瞧著這枚令牌便明白了鄭婉兒的意思,不就是提醒蕭家已經被皇上猜忌了。
“你為什么要將這東西給本宮?”蕭璟悅冷冷盯著面前的鄭婉兒,鄭婉兒似乎一直在等著蕭璟悅的這個話。
她跪在了地上看著蕭璟悅道:“皇上如今已經完全被沈榕寧那個妖女迷惑了,這一次沈榕寧回宮一定不會放過嬪妾的,嬪妾懇請皇貴妃娘娘能開恩庇護嬪妾。”
蕭璟悅終于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這個女人是害怕了。
當初在河陽行宮的時候,鄭婉兒被純貴妃倒打一耙,極其的狼狽。
甚至還被純貴妃連根子都挖了起來,說她的娘親與欽天監官員有私情,這事兒便是捅穿了天,要知道誣陷宮里的宮嬪也是大罪,何況寧妃可是四妃之一。
現在看來鄭婉兒怕是慌了,來求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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