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手猛地朝著榕寧掌摑而來,不想巴掌還未打在榕寧的臉上,榕寧竟是松開了蕭璟悅,整個人狠狠摔在了地上。
“你發什么瘋?”純貴妃再也忍不住了,吼了出來。
“殺人誅心,沒見過你這么惡心的玩意兒!”
純貴妃高聲斥責道:“誰都知道沈將軍是死在了西戎邊地,可當初西戎騎兵團將整個沈家軍都絞殺殆盡,你們蕭家的人卻不去救?”
“什么叫救遲了,故意的吧?西戎在邊地打了那么久,為何沈家軍一戰便戰死那么多人,你們蕭家的人越戰人數越多,你們是雞生蛋,蛋生雞,自個兒還繁衍上了?”
“打西戎!打西戎!西戎王一個快八十歲的老王八蛋,你們蕭家打了二十多年了,便是本宮一個婦道人家也將他的頭擰下來了,你們蕭家還準備讓他活多久?你們蕭家是養蠱的吧?”
“閉嘴!”鄭長平嚇得臉色發白,渾身抖個不停。
自己的這個女兒是不是瘋了?怎么誰也敢罵?
沒瞧見蕭正道殺人的眼神一個勁兒地盯著她鄭如兒嗎?
純貴妃將沈榕寧扶了起來,轉頭不忘罵一句鄭長平,冷冷笑道:“該閉嘴的是你平陽侯吧?”
“本宮是大齊的貴妃,你算什么東西?”
鄭長平快要被自己的這個大女兒氣死了,身體一個哆嗦幾乎要氣暈了過去,兩邊的官員忙將他扶住,看著他的眼神諱莫如深。
老子慫包成了這個樣子,他的女兒純貴妃倒是個好樣的。
如今朝堂上下誰看不出蕭家的野心,當真是蕭正道之心,路人皆知。
偏生所有人都懼怕蕭家的勢力,明明知道沈家軍死得不明不白,卻沒有一個人敢仗義執言說出來。
如此看來純貴妃實在是有些女中豪杰的霸氣。
純貴妃死死盯著臉色精彩至極的蕭璟悅道:“你父親是天下兵馬大元帥又如何,寧妃可是皇上的女人,你讓寧妃做你的奴婢,還當著皇上的面兒打她,你還不如讓皇上做你的奴才,踩著皇上的龍體上步輦算了!”
純貴妃罵罵咧咧將沈榕寧推到一邊,隨即朝著步輦的方向趴在地上。
“皇上,臣妾愿意替您這一遭,做皇貴妃的踩腳凳!”
“起來!”蕭澤臉色陰沉,卻是一把將純貴妃從地上扶了起來。
純貴妃頓時哭了出來,蕭澤不禁一陣氣悶,他被蕭家已經逼迫到此種地步,連自己的妃子都做了蕭璟悅的奴婢。
此番若是再讓純貴妃跪在蕭璟悅的面前,他的顏面何在?
蕭璟悅頓時傻眼了,她剛剛聽了沈榕寧的話才舉起手打她的,她的話就像是地獄里來的魔音,她是當真被嚇著了。
不曾想她的手剛抬起來,沈榕寧便捂著臉倒在了地上。
這個賤人!這個賤人陷害她!
她急急忙忙看向蕭澤道:“皇上,臣妾沒有,臣妾沒有打她。”
蕭澤此番一陣陣的心累,眼見著蕭璟悅朝著這邊走來幾步,他那一瞬下意識竟是將純貴妃拉到了身后護著。
這個當著所有人的面兒做出來的動作,便是沈榕寧都有些詫異。
人最真情實感下做出來的動作絕對不參假,此番蕭澤竟是擔心蕭璟悅傷到了純貴妃。
王皇后眉頭狠狠蹙了起來,抬眸定定看著被蕭澤死死護在身后的純貴妃,眼神里滿是復雜。
上一次讓蕭澤做出來這種動作的人已經死去多年。
蕭璟悅頓時眼神冰冷,口無遮攔了起來,點著純貴妃卻又不知道說什么好,轉身點著沈榕寧罵道:“皇上!都是這個賤人搞的鬼!”
“她說要臣妾整個蕭家給她弟弟陪葬!是這個賤人說的!”
“皇上!皇上!這個賤人……”
啪!
一記耳光狠狠抽在了蕭璟悅的臉上,蕭璟悅捂著臉踉蹌著退后了幾步,不可思議地看向了面前的蕭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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