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錢用來租房子是遠遠不夠的,而離秦家下次發放生活費還有半個多月,她要么等,要么就得找個門路賺錢了。
一路胡思亂想著,竟然連什么時候到了醫院都不知道,還是徐進澤提醒了一句,她才反應過來,叮囑徐進澤照顧好秦樾,她則是跑進醫院里找醫生。
看著宋時溪跑遠的背影,徐進澤的表情很是復雜,他不是蠢貨,相反能待在秦樾身邊多年,他很聰明。
通過宋時溪的只言片語,他早已經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猜了個七七八八,之所以沒有把宋時溪趕走,是想看看她還想做什么,還有就是方便秦樾恢復正常后好第一時間將人給處理了。
可他屬實想不到宋時溪為什么這么積極地跑上跑下?難道不應該離得越遠越好,將自己擇得干干凈凈?到時候咬死自己跟這件事沒有關系,或許還能逃過一劫。
難不成她還天真地以為這么做,就能感動秦樾,成為秦太太?
宋時溪可不知道自己“狗腿”地為自己求一張護身符的行為在徐進澤眼里變了味,她找到醫生護士說明情況后,就帶著人往停車場跑去。
之后的事情就簡單多了,掛號繳費,住院治療……
她還順便蹭了徐進澤的錢包檢查了一下后腦勺,幸好只有些紅腫,醫生連藥都沒開,讓她多注意休息,就放她走了。
這一套流程下來,天已經完全黑了。
見徐進澤要去給秦樾準備晚餐,宋時溪忙不迭地讓他幫自己也帶一份,反正這些花銷,等秦樾醒后肯定要給徐進澤報銷的,這就當作是他推了她一把撞傷腦袋而給的補償。
再說了,秦樾那么有錢,這點兒錢簡直是灑灑水。
至于原主意外對他造成的傷害……
那是原主干的,又不是她干的,她不需要負責!
徐進澤一走,病房里就多了一名女護士,說是來照看秦樾的,其實宋時溪心里門清,這就是來監督她的,害怕她對昏睡中的秦樾做什么。
不是,人都那樣了,能不能起來都是一回事,她能對他做什么?
思及此,宋時溪毫不掩飾地翻了個白眼,腦海中卻下意識地想起昏暗光線下存在感十分強的一側褲兜,先是愣了愣,然后眸光便不受控地朝著某處看了一眼。
尺寸真有那么可觀嗎?
可惜這個問題沒能得到解答,因為被子將其蓋得嚴嚴實實。
她正可惜著,一抬眼就對上了一雙隱含著暴怒的黑眸,她一驚,差點兒從椅子上摔下去,坐穩后心虛地咽了咽口水,干巴巴笑著道:“你醒了?”
秦樾沒說話,緩緩從床上坐起身來,眼尾下垂,陰沉地盯著她看起來無辜又單純的面龐,心中是快要壓抑不住的厭煩,張嘴剛要說些什么,就瞥見了一旁的護士,便先將所有的話都咽了回去。
“想不想喝水?”
宋時溪見他挪開視線,頓覺壓在身上的威懾力減少了大半,也顧不上別的了,立馬討好似的想要做些什么來減一減他的怒火。
話音落下,秦樾還沒來得及說什么,一旁的護士就盡心盡責地開口了,“醫院不提供杯子,需要自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