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手箍的。”宋時溪下意識地如實回答。
這話一出,女醫生抬起頭看了一眼靠在門口等待的秦樾,見他雖然長得俊秀非常,但表情冷冽,身高體壯,便不禁皺了皺眉頭,繼續問道:“身體還有沒有別的地方不舒服?”
聞言,宋時溪立馬就想到了隱隱作痛的胸口,但是秦樾就站在不遠處,她怎么好意思說出口?
猶豫兩秒,剛想出聲讓他出去等一會兒,誰知道女醫生經驗豐富,看出她的為難,先一步張了嘴。
“這位男同志請出去一下。”
秦樾愣了愣,不明白他有什么好回避的,但到底沒說什么,果斷地轉身離開,順便還將門給關上了。
女醫生上前將門鎖上,才回頭柔聲道:“現在可以說了。”
宋時溪便將自己的癥狀說了一下,女醫生拉起簾子,讓她脫掉衣服,檢查過后,說沒什么大礙,抹幾天藥就行,但臉色卻越來越嚴肅。
醫生露出這樣的表情,嚇得宋時溪臉色一白,慌張問道:“醫生我是不是得了什么大病啊?你直接告訴我吧,我能承受得住的……”
“不是,你想到哪兒去了?”
女醫生打斷宋時溪的話,后者聞言重重松了一口氣,但轉瞬那口氣又提了起來。
“宋同志,如果你遭遇了任何強迫性質的事情,我都可以幫你聯系公安和婦聯,國家會保護你,懲處壞人。”
女醫生正襟危坐,語氣鄭重又認真,宋時溪毫不懷疑她上一秒點頭,下一秒外面的秦樾就會被送進大牢。
雖然她還挺喜聞樂見秦樾消失的,但是事實根本就不是這樣,她做不出栽贓誣陷的事情,于是急忙將前因后果說了一遍。
“你們是兄妹啊?你哥還是退伍的?”
聽完宋時溪的話,女醫生肉眼可見地松了口氣,慶幸道:“還好沒事,沒事就好。”
不管放在哪個年代,群眾對軍人都有種莫名的信任,但是女醫生還是沒有輕易相信,又問了一些問題,才開了藥,放她出去。
宋時溪剛出門,手中的單子就被秦樾接了過去,他一邊朝著繳費窗口走,一邊狀似漫不經心地問道:“醫生怎么說?”
她哪敢說實話,含糊道:“涂幾天藥就好了。”
但說完,她頓了頓,又欲蓋彌彰地補充了兩句:“但還是挺嚴重的,醫生讓我靜養,要保持心情愉悅,比如吃點兒好吃的,買點兒好玩的……”
后面的話在對上秦樾那雙深邃如墨的眸子后,倏然啞了聲。
宋時溪摸了摸鼻尖,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
秦樾想聽的不是這些,可見她裝傻,便沒有追問,反正她不說,他也猜了個七七八八。
那位醫生倒是熱心腸,只不過他秦樾從來不屑于對人用強,也沒有特殊的變態嗜好,更別提是對她了。
只是,她的身體到底是還有哪兒不舒服?
思及此,秦樾的目光將她從頭到尾都掃視了一圈,沒看出個所以然來,視線便落在了手中的單子上,待看清上面寫的部位后,他驟然偏開視線,唇線繃直,耳根處卻染上了一抹緋紅,并迅速蔓延至后脖頸,掩進衣領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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