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喜娜再次拿起畫筆,凝神為這位佳人細心地勾勒出一雙明眸。
那是一雙宛如秋水的眸子,蘊含著無盡的柔情,似乎能夠訴說千言萬語。
輕輕挑起的柳葉眉,為她的美貌更添一抹別樣的嫵媚與風情,令人心弦顫動。
美,實在是太美了。
金喜娜凝視著這雙新繪的眼眸,它們的美麗讓她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整個人仿佛被那絕美的容顏深深吸引,沉溺其中,難以自拔。
她的手指輕輕撫過紙人那如絲般順滑的臉龐,紙張的細膩觸感讓她心生恍惚,仿佛觸摸到的是一個真實的生命。
金喜娜喃喃自語道:“哎,你真是美得令人心動。”她的聲音不自覺地流露出羨慕與哀愁。
“真是羨慕你,不用打扮永遠都這么漂亮。不用節食就有好身材,最重要的是你也永遠都不會變老。”
“有時候我真的覺得,與其做一個易受歲月侵蝕、充滿煩惱的人類,不如成為像你這樣永恒的紙人,或許更為自在。”
她的話語漸漸低沉,雙眸也逐漸變得朦朧,好似被某種神秘力量輕輕引導,如同踏入了一個如夢如幻的世界。
就在金喜娜與紙人低聲交流、沉浸于遐想之中時,突然,一只冰冷而蒼白的手緊緊抓住了她的手腕。
……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在靈堂守夜的威廉獨自坐在爐火旁,百無聊賴地撥弄著柴火。
若非福伯的嚴令要求靈堂必須有人值守,他或許早已忍不住去尋找金喜娜了。
“這棒子國的女人到底在搞什么名堂,怎么這么久還不回來?”他心中不免有些抱怨。
“咚,咚,咚,咚”
突然,四聲連續的敲門聲在院子大門外響起,打破了夜的沉靜。
威廉立刻從靈堂的棚屋中走出,略一遲疑,帶著幾分警惕地詢問道:“誰啊?”
門外傳來了金喜娜那熟悉而嬌柔的聲音,“還能是誰啊?我把紙人帶回來了,還不快給人家開門!”
聽到這聲音,威廉緊繃的神經終于得以放松,他迅速打開了院子的大門。
門一開,威廉便看見金喜娜正推著一輛小推車站在門口。
她滿頭大汗,氣喘吁吁,顯然是經過了一番勞累。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威廉總覺得,金喜娜的皮膚似乎變得更加白皙了。
“怎么一會兒不見,感覺這韓國女人又變漂亮了?”威廉心中不禁感到詫異。
盡管心中有些不解,他還是主動上前接過推車,將它推進了院子里。
在推車的過程中,威廉忍不住多次瞥向金喜娜,眼中滿是關切:“你怎么去了這么久?靈堂里有火爐,晚上氣溫低,快去烤烤火,暖和一下吧。”
聽了威廉的話,金喜娜下意識地扯了扯緊貼肌膚的衣領,同時抬起手給自己扇起了風來。
她的臉龐微微泛紅,額前的發絲因汗水而略顯凌亂,帶著些許疲憊和無奈說道:
“一開始沒找到正確的路,害得我繞了不少彎路。現在我熱得都出汗了,哪里還需要烤火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