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喜娜笑盈盈地回應道:“不是還有我嗎?我反正也睡不著,你盡管去休息,這里有我守著便是。”
在對方那溫柔而堅定的目光下,威廉的顧慮終于漸漸消散。
確實,福伯只是吩咐要確保靈堂有人看守。
既然金喜娜愿意主動挑起這份重擔,那他又何必堅持呢?
“既然如此,那就辛苦你了。若有任何狀況,切記第一時間通知我。”威廉一番鄭重交代之后,轉身向后院走去,步履間明顯輕松了許多。
金喜娜則靜靜地站在原地,目送著威廉的背影漸行漸遠,直至完全消失在視線之外。
隨后,她輕步來到了角落里的女性紙人面前。
她伸出纖細的手指,如同輕撫稀世珍寶一般,輕柔地滑過紙人那蒼白的面龐。
而在這悄無聲息的撫摸中,金喜娜的指甲已悄然穿透了紙人那薄如蟬翼的身軀。
紙人微微顫動,卻仿佛被束縛了聲音,無法發出任何痛苦的呼喊,只能默默地忍受這份突如其來的傷害。
傷口處,一縷縷猩紅的液體緩緩滲出,與紙人那慘白的膚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幅觸目驚心的畫面。
這紅色的液體宛如鮮活的生命,在金喜娜的指尖輕盈跳躍、自由流動,最終消失得無影無蹤。
突然之間,紙人那死寂的眼睛眨了一下,一滴清亮的淚珠從眼角悄然滑落。
然而,面對紙人的淚水,金喜娜的唇角卻揚起了一抹詭異的微笑,仿佛在享受這種主宰與戲弄的快感。
在悄悄完成了這一切之后,她步伐輕盈地走向桌上的長明燈。
在任老爺子遺像的注視下,她故作隨意地將手指指向長明燈,巧妙地將之前從紙人身上汲取的紅色液體滴入燈油之中。
隨著紅色液體的緩緩注入,長明燈的火焰微微顫動,仿佛在與新融入的力量進行神秘的交融。
在燃燒的火焰之中,縷縷黑煙裊裊升起,最終消失在靈堂深邃的黑暗中。
此刻,金喜娜的耳畔幽幽傳來了幾聲詭異的呢喃,就像是另一個世界的竊竊私語。
“嘻嘻,他信了,他真的信了!”一個聲音尖細而狡黠地說道,透露出一種戲謔與得意。
“還是大姐會耍,耍的好啊!”另一個聲音興奮地接過話茬,帶著一種頑皮的歡快。
“這只能怪那姓任的后人自己不爭氣。”第三個聲音則顯得低沉而漠然,仿佛對眼前的一切早已習以為常。
金喜娜的臉上依舊掛著盈盈笑意,目光始終緊緊鎖定在任老爺子的遺像上。
雖然嘴唇未動,但她的嘴里卻傳出了聲音:“別急,各位,我有個更好耍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