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繼續匯報。
“該車跑專線,篷布為石莊某廠生產的15支純棉布,與殘肢指甲縫纖維的生產批次完全相同。王凱生的dna檔案與殘肢毛囊上皮細胞的檢測結果100%匹配,16個str基因座完全一致。”
“他的手表呢?”李明想起小周之前提到的細節,追問道。
“周蘭證實,王凱生戴著塊銀色機械表,是結婚十周年紀念禮物,表冠上有個月牙形缺口,因為他總用它撬貨車門。”小周拿出殘肢手表的照片,“這與我們在現場發現的手表特征完全吻合,表冠缺口形態一致。”
會議室里響起一陣翻動文件的聲音,眾人開始低聲討論起來。
“我覺得紅色貨車司機有重大嫌疑,”小楊率先開口,“他的煙蒂出現在現場,扳手有不明血跡,而且案發時間段在砂石廠出現過。”
“但他的dna與殘肢不符,”張林提出異議,“殘肢肌肉里的機油型號也和貨車不符,這說不通。”
“會不會是同伙?”小王猜測,“那個瘸腿男人用美工刀離斷肢體,貨車司機負責運輸和拋尸?”他想起服務區的監控,“王凱生和瘸腿男人吵架時,貨車司機說不定就在附近。”
小周搖搖頭:“貨車司機每周二固定來砂石廠,這次可能只是被利用了。你們想,他要是兇手,為什么不把工裝外套和煙蒂帶走?這太刻意了,像是故意留下的障眼法。”
李明敲了敲桌子,讓大家安靜下來。“王凱生的貨車最后一次gps信號出現在哪里?”他問道,目光落在小周身上。
“唐川至天川的高速服務區,三天前凌晨兩點十七分,之后信號消失。”小周調出服務區的監控截圖,“監控拍到王凱生和一個瘸腿男人吵架,那男的穿黑色連帽衫,手里拎著把美工刀,刀刃寬度與殘肢骨皮質劃痕間距吻合。”
“這個瘸腿男人很可能就是兇手,”李明分析道,“他和王凱生在服務區發生爭執,動了殺心,用美工刀離斷肢體后,把殘肢裝進藍色防水布,帶到砂石廠拋尸。紅色貨車司機可能只是碰巧在場,被兇手利用來轉移視線。”
“那兇手為什么要選擇在砂石廠拋尸?”小楊疑惑,“那里人多眼雜,很容易被發現。”
“可能是因為熟悉環境,”張林推測,“兇手說不定在砂石廠工作過,知道料斗的運作規律,能利用傳送帶掩蓋痕跡。而且料場的紅色黏土很特別,不容易追蹤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