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兩族不和日久,面子上總要裝上一裝,何況這里還是丹穴山中。兩族長老化為人形,心里怎么想不知道,但嘴上都檢討著自己族中小輩的錯處,場面一時很是和諧。
參與斗毆的火雀和青鹮縮著脖子低頭聽訓,不敢回半句嘴,心下卻道,明明長老們打起來的時候可比他們激烈多了。
場面話說完,兩族長老先后看向了順手解決了這場沖突的息棠,神情稱不上太友善。
大部分的鳥都是護短的,如今族中小輩被外人教訓,他們當然不樂意,不過礙于鳳族守衛在此,又有對頭看著,不好多說什么。
也是到這時,終于有火雀族的長老注意到了息棠身旁的陵昭,大約是識得他,眼中閃過意外之色。
只是見陵昭站在原地無動于衷,竟不曾上前問候,這名長老臉上隱約浮起不悅,只是自恃身份,沒有開口責問。
更多火雀族長老的視線卻是停留在息棠身上,上下打量,似乎在度量她是什么身份。
只有那只叫陵昭快跑的火雀主動湊上前,小心地看了息棠一眼才開口:“陵昭,你怎么會在這里?”
他不是去了畢方鳥族嗎,難道是跟隨畢方少族長前來?
但畢方鳥族好像還沒到丹穴山?
這事兒卻是三言兩語說不清楚,其中許多細節更不能對外人道,鳥也不行。眼前火雀或許不清楚,但陵昭與火雀族的恩情早已兩清,實在不必再有什么交集。
陵昭還沒想好怎么開口,來領息棠和他的鳥已經先到了。
來的正是凝光身邊隨侍的女祭,既然都在丹穴山內了,消息傳得自然是很快。
女子抬手向息棠見禮,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笑意:“巫祭已在殿中等候,請閣下隨我前往。”
能得巫祭親自接見,她到底是什么身份?不只火雀和青鹮兩族愕然,前來查探情況的鳳族守衛也頗覺意外。
息棠當然不需要向他們解釋,目光在火雀族鳥身上一掠而過。方才他們見了陵昭后的反應,她自是盡收眼底,看來在被她找到前,她的崽過得也很是精彩紛呈。
不過這些事都可以容后再議,眼下最為緊要的,還是先為陵昭洗煉血脈。否則他連半點自保之力都沒有,息棠隨時都得擔心他會不會突然沒了。
息棠徑直隨鳳族女祭離開,順手拎走了陵昭,并沒有同這些火雀多說什么。
在她離開后,相看兩相厭的火雀和青鹮也沒有多作停留,別過鳳族守衛,各自領著族中小輩回去。
“她不是畢方吧?”
回頭望著陵昭隨息棠離開的背影,火雀族小輩低聲議論起來,都好奇息棠的身份,陵昭又為什么會同她出現在丹穴山。
他們這是要去面見鳳族巫祭?一眾火雀的神情都有些怪異,從前他不過是被火雀族收留的無名妖靈,身份還不如他們,況且他還——
這種微妙的心情,實在很難用言語來形容,其中幾名化為人形的火雀族少年彼此對視,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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