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蘇遠的舉動更是怒吼道,“傷我月落仙宗弟子,你們是想和我們開戰嗎?”
“少主是月闕徒孫,動少主的人無異于和月闕上人做對,碧羽宗這是不知好歹。”
蘇遠頗感麻煩地掃了眼這些人,“既然如此,直接帶我去見少主吧。”
這些月白長袍弟子對視一眼,詫異之余又有些得意。
果然,這家伙是不知道他們是月闕徒孫的人,知道后不還是立馬變了一副臉。
但見到他們神色的蘇遠忽得一笑,“不過,只留一個人帶路就行了。”
什么意思?!
這些人臉色微變,但下一刻,都如斷線的風箏般飛了出去,最終這群月白長袍弟子只剩下唯一一個人站在原地。
他看著不費吹灰之力解決了諸多師兄弟的蘇遠,耳中回響著蘇遠剛剛的話,臉色極為難看。
蘇遠盯著他,輕輕道,“帶著你的師兄弟,帶路吧。”
唯一剩下的月白長袍弟子握緊了手心,咽了口口水,似是想要鼓起勇氣,可最后還是低著頭于沉默中緩緩轉身,一步一步向著月落仙宗的營地走去。
前不久才設立好的月落仙宗營地,一處磚墻忽然垮塌,沖碎磚墻的是一具具月白長袍的身軀,這些月落仙宗的弟子猶如滾石一般砸落。
而倒塌的磚墻之后,一道極為慍怒的聲音喝響,“哪個王八蛋敢動我月落仙宗的人,毀我月落仙宗的房子......”
磚墻四飛,從磚墻之下冒出一道同樣身穿月白長袍的人,只不過這人身上的長袍隱隱流轉著光芒,一看就不是凡物,和那些普通弟子身穿月白長袍的截然不同。
這一角的動靜迅速引起了整個月落仙宗營地的關注,不知多少弟子朝著動靜發生的地方匯聚。
一些聲音也漸漸傳入諸人的耳中。
“王八蛋,就是你動了我.......啪......”
“不是,你怎么可能破開我.......啪......”
“不對,你到底是.......啪......”
“別別......我有話說......啪.......”
“我,我是月闕徒孫......啪......”
每一句殘缺不全的話語之后都接上了一道極為響亮的巴掌聲,那聲音清脆至極,聲聲回響在天際。
映入眾人眼簾的,是一個修長的青年,他一手提著月白長袍人影,另一手反復揮來揮去。
這青年身穿的并不是月落仙宗的弟子服飾,眾人也不認識他是誰,可青年手里提著的人大家都認識,看清這道人影,諸人在倒吸一口涼氣的同時又極為震動。
那位不是月闕上人的徒孫嗎?
可如今這位月闕徒孫臉腫的和豬頭一樣,極為難堪,吐出的話語也逐漸含糊,到最后變成了一聲聲難以聽清的嗚咽聲。
月落仙宗一安置完畢,秦書剛找到凝華仙子,兩人還未聊上幾句,就聽到傳出的磚墻倒塌的聲音,過去一看,秦書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
那提著月闕徒孫反復抽打的青年,秦書熟得不能再熟了。
凝華仙子臉上的錯愕近乎凝固,表情僵硬地轉向身邊的秦書,“這......是不是你那位師弟?樣子看著和幾年前沒什么變化......但這進步......是不是有點夸張了?”
秦書揉了揉臉蛋,反復確認那就是自己的師弟,蘇遠。
看到蘇遠身邊一地的狼藉,磚墻和掩蓋在磚墻之間的月白長袍弟子,秦書捂住砰砰跳的心口,暗道一聲壞事了。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小師弟別走不出月落仙宗
不行,得想個辦法保住小師弟
蘇遠發現手上這個月闕徒孫的實力的確不菲,在六階中大概能算個中上,本身也有著相當的實戰經驗,若是一般六階來了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但在蘇遠眼里,這家伙就破綻百出了。
不僅一身月華般的水乳之氣被蘇遠爆發出的純粹紫光壓制,戰斗經驗也不如蘇遠,在蘇遠眼中,幾乎是第一瞬間就找到了其命門。
所以蘇遠幾乎是一瞬間壓制了這家伙,將其提在手中來回抽打。
蘇遠望著這家伙的神色有些冰冷,若是找上自己的事,他可能還無所謂,但找上子鳶
月闕徒孫也沒用。
在場的月落仙宗弟子陷于震驚中,一時間都被震住了,無人敢上前,可一前一后兩道清冷至極的身影闖入了場內。
“住手。”
不帶絲毫感情的聲音響起,那聲音如山澗清泉般動聽,可也如極北之寒地下萬里深的堅冰一樣冰冷。
帶著白月走進場中,名為渺月仙子的清冷身影,目光再度對上了蘇遠。
萬長天立在遠處,遙望略顯混亂的月落仙宗營地,其身邊站著怯生生的汐妾。
汐妾看向月落仙宗的方向,眼底出現一絲關切,“師祖......真的不用管小師叔嗎?”
萬長天摸了摸胡子,嘆了口氣,對汐妾道,“汐妾啊,師祖這次教你,有些時候,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你知道為什么事情鬧成這樣卻沒有一個足夠有分量的長輩站出來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