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已經過去七年了。
看著成長的弟弟妹妹,還有逐漸有了上位者姿態,不復昔日六神無主的母親,魏昶君眼眸明亮清澈。
七年變化不光是人。
如今他從一窮二白,變成割據山東青州,濟南,東昌三府之地總督,封疆大吏,也開始配合后世大國,踏足明末舞臺。
“未來,大家都會和吾等一樣。”
“過上好日子。”
窗外寒風漫卷,天色漸變。
與此同時。
東昌府,平山衛。
十幾名軍卒紅了眼眶,攥著手里的錢,站在紅袍銀號門口,有些發抖。
“五兩銀子......”
“真是五兩銀子。”
名為羅柱子的青年軍戶捧著手里銀子,痛哭失聲,跪倒在地。
身邊軍戶聽著他撕心裂肺的哭喊,心中戚戚。
他們都是看著柱子從小長大的,自然明白他為何哭泣。
昔日柱子的父親和他們都是同輩,染上了一場大病。
因為缺二兩銀子診費,硬是熬死在那個冬天。
那二兩銀子,正是將官克扣拖欠的糧餉。
二兩銀子買一條人命。
這個世道,軍戶就是如此。
命賤。
一旁羅柱子本家叔父紅著眼眶,拍著他的腦袋。
“好了,都會好的。”
“如今有了紅袍商鋪,咱再也不會被人克扣糧餉了。”
“若是用不完,還可以留給家中老母,就存在紅袍銀號,時不時也能代送米糧不是。”
這一日,紅袍銀號外列隊很長,多是從各地烽燧堡,軍鎮,衛所趕來軍戶,離去之時,這些世世代代的軍戶,終于眼底有了對生活的希望。
與軍戶,百姓激動截然不同。
東昌府城內,幾名商會會長面色陰沉。
“這算什么?強買強賣?”
“如今要加入東昌府市場,還必須要在紅袍銀號有資產,用作擔保驗證,最少也要一萬兩銀子作為注冊金。”
“不然便不允許吾等入駐其中。”
“好大的胃口!”
“便是如今繁華至極的江南各地,也不曾有這種規矩!”
這些都是天南海北各地大商人,區區一萬兩銀子自然不被他們放在眼里。
可要真交了這些銀子,他們便等同是要和此地綁定。
以后此地自然就成了他們發展重心,被拴在東昌府。
但話說回來,他們自然可以隨時抽身而退,可誰又舍得平白丟下白銀萬兩?
“這紅袍銀號,當真是好手段。”
有人咬牙,怒罵良久。
一旁商戶苦笑搖頭。
“那吾等又能如何?東昌府的市場,可要比江南任何一地更為繁華,從此地賺走的利益,至少是其他各地十倍不止。”
“爾等嘴上說的痛快,誰愿意放棄市場。”
一眾商人聞言啞口無言,只能咬著牙繳納了一萬兩白銀。
隨著過年過節送禮品,各類活動返利,加上商人硬性條款規定。
如今紅袍銀號愈發成熟,即將邁入急劇擴張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