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有此事,西南土司勢力盤根錯節,能招撫的盡量招撫,以免......”
“以免什么?”
青石子打斷他。
“以免他們反抗?”
他忽然笑了,那笑容讓吳三桂后背一涼。
“反抗才好啊。”
帳內氣氛驟然凝固,不光是吳三桂,便連王旗這個魁梧漢子,陳鐵唳這位沙場悍將如今都是神情一變。
李自成,張獻忠兩人更是對視一眼,瞳孔收縮。
這兩人是死人堆里打滾的人物,可眼下他們居然在一名道士身上感受到了濃烈的戾氣和殺意!
這人的殺心,比他們重得多!
十天前傳訊諸軍匯聚的時候,跟隨里長令一起傳來的還有一條任命。
青石子為六軍總長!
這條消息出現,幾乎已經注定青石子將要成為代里長掃清天下的第一人。
如今他的意志,代表的已經不僅僅是他自己。
王旗輕咳一聲打圓場。
“青總長,吳將軍初來乍到,不如先說說各路軍情?”
青石子不置可否,只是重新拿起那塊木牌繼續雕刻。
張獻忠會意,展開一幅西南輿圖。
“據探馬回報,目前有五個大土司表示愿意歸順,但條件是要保留他們的領地和特權,另有七個土司正在集結兵力,其中以麗江木氏最為頑固。”
“木增那個老狐貍。”
李自成嗤笑道。
“仗著祖上跟朱元璋有過交情,以為我們不敢動他。”
“動不動就說什么歷朝歷代都是如此,動不動就說他們代表的是西南百姓。”
“說起話來,似乎沒了他們,西南的百姓立刻就要混亂起來。”
在場的紅袍軍總長都是一路殺過來的,比誰都清楚他們在想什么,這群老狐貍和縉紳世家,勛貴宗親沒什么兩樣,不過是拿著百姓做為籌碼企圖和紅袍軍談判罷了。
吳三桂皺眉。
“木氏在西南經營數百年,根深蒂固。若強行征討,恐怕......”
“恐怕什么?”
青石子再次打斷,起身,眼底森冷。
“這群西南土司是覺得我們紅袍軍的刀不夠快?”
帳內鴉雀無聲。
吳三桂面色微變,卻只能按捺。
“吾等只是認為,西南地形復雜,各族雜處,若操之過急,未免不會引起反噬。”
“要知道這些西南土司若當真鐵了心要和紅袍軍周旋,最苦的還是那些百姓。”
這次他說的話,李自成,王旗等人倒都沒反駁。
西南土司畢竟扎根此地時間太過漫長,在百姓中的影響力幾乎是根深蒂固的,很麻煩。
說他們將百姓做為籌碼,也不僅僅是說說而已。
“百姓等不起。”
青石子緩緩開口,老舊道袍垂落如瀑。
“西南百姓被這些土司壓榨了幾百年,現在紅袍軍來了,他們盼的是什么?是土地!是活路!”
他聲音漸高,這位從蒙陰最底層出身的青年道士看的比他們都要透徹。
“可土司不走,百姓敢要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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