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商潘汝貞之子潘虹得意展示,甚至還不知道自己要面對的是什么。
“這兩個還是雙生......”
青石子一拳打碎琉璃罐,藥水淋了潘虹滿頭。
“上月你強占的工業區織工女,有足足六個!”
他拽著潘虹的頭發拖向祠堂,不顧少年的哀鳴。
“她們腹中胎兒,可比你的藏品新鮮多了!”
潘家祠堂的族譜上,赫然記載著歷代節婦,都是被逼殉夫的寡婦。
“你們潘家,專吃女人血肉?”
“連里長都親自前往工業區,給那些女子紡織工鼓勵和保護,為天下女子專門制定了女子保護之律法,爾等怎么敢?”
青石子把潘虹按在祖宗牌位前。
“今日讓你也當回節烈!”
青石子的拳頭上染著血,他知曉里長打算讓這些二代三代,還有富商之后成為開拓邊疆的力量,至少能為之后紅袍軍面對天下打好前站,但他忍受了一路,怒火幾乎將他吞噬。
這群二代三代的官吏之后,他們恐怕都已經不記得,昔日他們的父輩是如何為了一個公平的世道傾盡所有。
他們如今竟敢不將百姓的命當命,他們怎么配!
潘虹的哀鳴聲漸漸小了,青石子才終于將人丟下,聲音殘酷。
“治好,扔到南洋去,給紅袍軍打開市場,締造商業中轉站!”
“這輩子絕不允許他回來!”
登州府工業區,如今入駐的寧波大商周世榮,大家都叫他周掌柜。
周大掌柜直接掀了茶案。
“我每年納糧多少!就換來個兒子充軍?!”
青石子一腳踹翻周大掌柜,踩著他胸口抽出名單,眼底森寒,殺意凜然。
“你兒子周世榮,強占女工三人,按律該斬,里長仁慈,給他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周世榮癱軟在地,褲襠濕了一片。
周世榮被鐵鏈鎖著押上船時,曾經欺辱過的女工們集體來‘送行’。
“周少爺!”
一個滿臉燙疤的婦人高喊。
“南洋日頭毒,可別曬脫了皮!”
哄笑聲中,青石子瞥見那婦人偷偷抹淚。
這些人,原本得了紅袍軍的承諾的,他們不該被欺負。
青石子的大軍如今抵達了西北。
鐵路局主事劉文煥的兒子劉衡,正在繪制西域軌道圖。
“我不去!”
劉衡摔了繪圖筆。
“烏鞘嶺隧道我還沒主持修完!”
他額頭上冷很涔涔,隧道不重要,可其中的賬,他可沒時間平。
青石子直接拔刀插在圖紙上。
“里長說,天下離了誰都轉。”
劉衡最終抱著一箱寒酸的衣衫上車,臨走時對父親慘笑。
“里長……果然無情。”
劉衡上了馬車,青石子轉入下一縣城,也遭遇了第一次抵抗。
此地縣令嚴塵的侄子嚴驍,竟率家丁持械抗命!
“我叔父替魏昶君殺了多少人!”
嚴驍紅著眼吼。
“現在要兔死狗烹?”
青石子一箭射穿嚴驍喉嚨,血濺在征召令上。
“還有誰想試刀?”
他甩去箭鏃上的血珠。
這一刻,青石子站在天津碼頭,望著遠去的船隊。
一艘艘海船載著哭嚎的、麻木的、亢奮的年輕人,駛向未知的邊疆。
浪濤聲中,他仿佛聽見魏昶君和紅袍軍當年在蒙陰的誓言。
我要這世上,再無人可憑出身欺壓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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