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想到,三個半大少年不同角度,竟然也解析出來這么多似是而非的細節。
不過,沒關系。
故事本身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的三觀。
公主文向來婉轉,如今聽到這話卻愿意勇敢直言。
王子虔看似魯莽,卻能細心推斷,還希望女子大膽爭斗。
以及燕琮,小小年齡,世情看得卻透徹,甚至還能設身處地,為弱勢女子最快最無損失地規劃符合大眾標準的安全路線。
真好!
果然少年人還是免于死讀書,多參加討論會,方能學的更多吧?
公主文默默聽了燕琮的意見,此刻又看向秦時:“難不成就這樣白白便宜這個丈夫了嗎?故事后續如何?”
秦時繼續說道:“瑪麗很崩潰,按當時的外邦國情,她基本找不到工作。就是有,薪俸也低的可憐。”
“最重要的是,他們曾如《詩經》里那樣相愛,如今最令她痛苦的,是丈夫對愛情的背叛。”
“她甚至剛從雪地里拿了一只羊腿出來,打算犒勞辛苦的丈夫。”
“這屬實不該。”王子虔大大咧咧:
“大丈夫行事,他若三心二意,就坦言相告,不要與妻子承諾。若真愛如此,移情別戀,那便服律法——一妻二妾,割耳罷了!”
“他割一只,還能納二妾呢!”
他那如姬衡一般的鳳眼眼尾長長,促狹如狐貍:“怎樣?這樣劃算吧!”
“而且女子紡織也能抵稅,說不得他一妻二妾,還能養活他這樣的殘廢呢。”
秦時忍不住失笑:“是!好主意!既然移情別戀,那必然真愛!一只耳罷了,值得。”
燕琮也努力睜大大大眼睛,滿臉寫著:接下來呢?
秦時徹底來了趣味,此刻就不僅僅是講故事了:
“瑪麗崩潰,爭吵,爭執……最后,她擦干凈眼淚,假裝沒事,免得鄰居笑話。甚至最終還是烤了羊腿,又提著籃子匆匆出去采買食材。”
“再回來時,丈夫倒在地上,已經死了。”
公主文頓時雙眼晶晶亮。
王子虔也激動起來:他就知道這等軍爵都拼不下來的人,實在沒什么本事的!
秦時繼續說道:
“瑪麗越發崩潰,最后報了亭長——按照經驗,這樣的兇殺,第一時間該懷疑親眷。”
“但瑪麗力氣小,她出門時鄰居都看見了,而且……所有地方都沒找到兇器。”
“亭長帶著【求盜】——”
“【求盜】是什么?”王子虔插話。
燕琮趕緊回答:“是專門負責追捕盜賊的小吏。”
“亭長帶著【求盜】忙碌一晚上,一無所獲,瑪麗痛苦又難以置信,最終用烤羊腿招待了眾人……”
“此后,她就成了寡婦。”
“現在——”秦時環顧眾人,發現他們個個神情激動:“猜一猜,丈夫怎么死的?兇器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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