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流血止不住,快點去醫院吧。”施嘉麗有些關心的說道。
然而,魏德信卻只是搖了搖頭。
“時間已經來不及了,今天下午的見面很重要,無論如何,我都要出現。”
“可是老板,你現在身上的傷勢?”施嘉麗懷疑,如果不進行任何處理,恐怕魏德信挨不到下午見面的時候,就要去見上帝。
魏德信短暫的思考了一下,然后將車輛緩緩的靠邊停了下來。
他指著路邊的一家藥房,虛弱的說道:“阿麗,買點止血紗布和止血藥,還有酒精燈,先把我的傷勢處理一下。”
……
旺角的一個單元里。
魏德信掏出了2000塊錢,放在了樓鳳的眼前。
“錢給你,這間房子,我用一個小時,你先出去等一個小時以后再回來。”
之所以選擇一處樓鳳藏身,而不是賓館或旅館,這也是魏德信的謹慎所在。
既然白頭翁突襲了自己,那么魏德信不確定,對方有沒有廣撒眼線來尋找自己的行蹤。
相比之下,樓鳳這里就顯得比較安全一些。
見到2000塊擺在自己的跟前,樓鳳小姐姐連聲道謝道:“謝謝老板,謝謝老板,其實,我也是可以的。”
一邊說,她還一邊故意將胸口的上衣慢慢又撥開了幾分。
魏德信卻只是皺了皺眉頭,用一種不容拒絕的語氣說道:“現在我請你出去,你多說一句,我就把錢拿走。”
說完,作勢他就要拿走樓鳳手中的錢。
樓鳳眼疾手快,急忙的向后退了一步,臉上堆著笑容道:“老板你說笑了,我就是和你開個玩笑。我這就走,這就走,祝二位玩的愉快。”
她以為,魏德信在這里和施嘉麗偷歡。
說罷,她扭動著腰肢,一搖一搖的走出了房門,臨走的時候,還特意提醒道:“老板,一個小時哦,我一個小時再回來。”
“咣當”一聲,防盜門重重地鎖了起來。
魏德信找了一個凳子坐了下來,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此時,因為流血過多,他的臉色,已經逐漸顯得有些蒼白。
忽然,魏德信從靴子里拔出一柄匕首,施嘉麗本能的向后進行了一個閃避動作。
而后,她突然醒悟過來,自己的反應是不是有些過激了?
而魏德信,卻只是笑了笑,并沒有多說什么,正所謂看破不說破,大家還是好朋友。
“阿麗,幫我把酒精燈點起來。”
片刻之后,酒精燈點了起來,魏德信拿著匕首,仔細的在酒精燈上炙烤。
大約過了幾分鐘,魏德信抬頭看向史嘉麗,并把燒的有些通紅的匕首遞在了她的手里。
“阿麗,幫我把子彈取出來。子彈在后邊,我看不見。”
見施嘉麗還有些猶豫,魏德信笑著說道:“怎么,害怕了?”
“割你又不是割我,我會怕?”施嘉麗一手拿過匕首,另一只手,將一卷紗布塞到了魏德信的手中。
“咬著,疼的時候忍一下。”
處理這種外傷,施嘉麗也是老手了,她并沒有過多的猶豫,用匕首一點點的將子彈從魏德信的后背中剜了出來。
所幸,子彈進入的不深,并不致命。
隨著當啷一聲輕響,一粒子彈頭被施嘉麗取了出來。
隨后,施嘉麗又取出一顆子彈,將火藥拆開,倒在了魏德信的傷口上。
點燃火藥,火焰開始在傷口表皮附近燃燒。
魏德信全身已經被汗水打濕,但他仍舊咬著牙,一聲不吭。
沒多時,火焰熄滅,剛才的傷口處,已經有些燒焦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