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嘉麗又將買來的傷藥均勻地涂抹在了傷口的位置處,然后,又給他纏上了繃帶。
這一套下來行云流水,沒有絲毫拖泥帶水的動作。
“好了,你的傷口我已經處理好了。我知道你有很多的話想要問我,但是別問,我不想騙你。
這件事解決完之后,我會自己離開這里。但是你放心,從始至終,我都沒有起過害你的心思。”施嘉麗有些平靜的說道。
從別墅中到車上的這一段時間里,施嘉麗不經意暴露出來的小細節實在是太多了。
而反常的是,魏德信居然一句也沒有問,這不符合對方的人設。
所以,施嘉麗意識到,自己的身份,可能在魏德信的眼中已經暴露了。
她現在,已經起了盡快離開魏德信的心思。
但她能夠感覺得到,眼前的這個男人,對待自己,好像是真心實意的。
人,都是感性動物,尤其是女人。
而魏德信,則是笑盈盈的看著眼前的女人,柔聲的說道:“阿麗,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其實,在你剛來我身邊的時候,我就已經去派人查了你的底。
結果令我很驚奇,你居然是軍情六處的前行動人員。”魏德信毫不掩飾地說出了一切。
“你,你都知道了?”施嘉麗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魏德信。
魏德信點了點頭。
“我知道,你是為了我的錢。你做的那幾筆賬目,會計部也已經核實清楚了,是我讓他們不要聲張的。
但無所謂,我的錢很多,男人嘛,賺錢,不就是給女人花的嗎?
我很榮幸,能夠賺錢給一位這么漂亮的女士花……”
一時之間,施嘉麗有些呆住了。
不是她被魏德信叫破了身份,而是魏德信在知道自己騙他錢的情況下,依然選擇沒有揭穿自己的身份。
自己是應該說他傻呢,還是?
這一刻,四目相對,魏德信眼中那炙熱的眼神,差點能把施嘉麗烤糊了。
“這個,”一時之間,施嘉麗這個女強人,竟然有了一些小女兒態。
“咚咚咚。”
然而,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
魏德信心道不好,從敲門聲的力度,他可以判斷出,門外并不是那名樓鳳,而是一名男性。
或許,是那名樓鳳的客人?
用眼神示意施嘉麗去開門,他則一手拿著槍,悄悄的躲在了門后。
如果是樓鳳的客人,施嘉麗就可以打發掉。
然而,當施嘉麗打開房門的那一刻,一支烏黑的槍管,直直的頂在了她的腦門上。
門外,傳來了林易悠閑的聲音。
“施小姐,不請我進來坐一會兒嗎?”
林易用槍指著施嘉麗的腦袋,很是輕松自然的說道:“施小姐,難道不請我進去坐一坐嗎?”
施嘉麗則是本能的舉起了雙手,一步一步的慢慢往后退。
她退的很慢,目的是給魏德信留下充足的準備時間。
早在魏德信開車沖出來的時候,他就沒有逃脫掉林易的監視。
直到他找了一個樓鳳的單元房,作為暫時的藏身地,處理身上的傷勢,林易這才不緩不慢的跟了過來。
林易用槍頂著施嘉麗的腦袋,緩步的走進了這個房間內。
而魏德信,早已察覺到了這邊的變化,他藏身在柜子的后面,握槍的手,由于緊張,已經有汗水滲出。
他倒不是害怕威脅,在特種部隊服役的那段時間內,他經歷過不少危險。
他害怕的是,自己心愛的女人的安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