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南月立刻將那串珠子摘下來遞給她,“那送你。”
鬼輕輕搖頭。
“不行,我必須依偎在七竅不嚴的活人身邊。”
“什么!”
夏南月有些傻眼,沉重的閉了閉眼睛,才小聲腹誹了一句,“那個老太太明明告訴我這串珠子辟邪的……怎么……她難道是騙我的嗎?”
“她沒騙你,你這個宿主是她特意為我找的,別的鬼都進不了你身,只有我能,哦,忘了告訴你,我是她的妹妹,跟你是一個年份的人……”
夏南月聽得一腦門冷汗,轉眼又看到床上蜷縮的季延川,立刻有些不耐煩。
“我就想知道,她交給我往生咒怎么不管用,還有這道符……怎么也沒有效果呢?”
鬼輕飄飄的看了季延川一眼,才往門口飄出去。
“等我出去就可以了。”
夏南月這才松了一口氣,又對著她的鬼影喊道。
“你別再輕易出來嚇人了!”
說著,按照老太太的方式,謹而慎之,為了以示自己的敬畏和誠心,她全程閉著眼睛,嘴里不住的碎碎念。
床上的人就覺得有什么東西在耳邊嗡嗡直響,費力的睜開眼皮,才發現被自己視為蚊蟲的人竟然是夏南月。
此刻,她正一臉嚴謹,嘴唇快速的一張一闔,也聽不出是什么,就覺得她一本正經的樣子還挺好笑。
他輕哼了一聲,嘴角掠過一絲笑意。
夏南月聽到動靜后,立刻收聲,閉緊的雙眼也猛地睜開,一張放大的俊顏就出現在她眼前。
“爺,你醒了!”
她的神色立刻一邊,對著他燦然一笑。
“太好了,看來那個老太太沒有騙我,靈符加念經真能讓你緩解病癥,您看,我說的不錯吧。”
季延川看了看時間,又順著她的目光看向床頭那道黃色的符紙,神色立刻一沉。
“怎么又把這東西掛上了?”
“爺,您不要摘!”夏南月攔住她,神情懇切,“就是這東西救得您,我說的是真的。”
季延川這才收回厭棄的目光,蹙眉往她身上瞧了一眼。
“你這是從那個泥坑里鉆出來的?”
夏南月這才往身上瞧了一眼,白色的板鞋全都是黃色的泥巴,身上的針織衫也被樹枝勾的起了線,頭發蓬松凌亂,整個人別提有多狼狽了。
她也像受到了驚嚇一般。
她從來沒有在季延川面前這么狼狽過,這樣一來,他豈不是對自己更提不起興趣!
一陣氣惱后,才在對方玩味的目光下跑到浴室。
等她離開后,季延川看著那道符紙的目光又重新陰郁起來,像是極其厭惡一般。
小時候……
也不知道是誰往自己的枕下塞了一張符紙,傭人打掃房間的時候才發現那張符紙已經返潮泛黃,很顯然已經被放置了許久,母親拿著那道符紙出去了一趟,回來整個人都不好了。
雖然記憶很模糊,他至今都記得母親抱著他哭紅的雙眼,和絕望的眼神。
他抽出一根香煙,叼著嘴里,若有所思的晃動了兩下,剛要點燃之際,就覺得唇間一松,抬眼望過去,那根未點燃的眼已經到了小軟貓手里。
“爺,身體不好,就不要抽煙了。”
身體不好!
這無疑是對男人最大的侮辱。
季延川僵著臉看她,她好像沒有發現她的不滿一樣,自顧自的將那根煙放回煙盒,嘴里還不停碎碎念。
“還是跟上輩子一樣……煙不離手……雖然抽煙的姿勢很帥……但是多傷身體……”
季延川揉揉眉心,打斷她。
“我不是告訴你,這兩天不讓你回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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