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從他的觀察來看,大荒神官等四人,似乎并未被淵皇那極端的念頭所同化。
“云澈啊,有些事,并非我們不想阻止,實在是有心無力。深淵的時間輪,已然瀕臨徹底崩壞的絕境,這世界終究還是走到了盡頭。我們又能有什么辦法去力挽狂瀾呢?”大荒神官長嘆一聲,那嘆息里,滿是無助與無奈,仿佛承載了這天地間所有的滄桑。
“事實上,即便你最終真的成功了,時間黑潮所帶來的影響,依舊無法根除。你所能做到的,不過是為深淵之世的覆滅,延緩千百年的時光罷了。”萬道神官語氣平淡,不帶絲毫悲喜,仿佛在陳述一個既定的、無可更改的事實。
“可至少這樣能讓深淵文明得以延續,假以時日,說不定還有機會重返神界,不是嗎?”云澈目光灼灼,言辭中滿是對未來的期許。
“你說得沒錯,這也正是我們所期盼的。否則,深淵之世恐怕只能永遠消逝在歷史的浩渺長河之中了。”大荒神官點頭回應道。
“等等!”六笑神官像是突然抓住了什么關鍵,激動地搖晃著云澈的肩膀,“你剛剛說‘神界’?云澈,你當真來自如今的眾神之界?”
這個答案于他而言,仿佛承載著無數的執念與渴望。
事已至此,云澈深知已無需再隱瞞自己的身份,于是輕輕頷首,予以肯定。
“十方滄瀾界如今還在嗎?還有,你可知曉一位名叫蒼語謠的女子?”六笑神官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盡管心中早有某種預感,卻仍懷揣著一絲僥幸,盼望著云澈能給出一個如他所愿的完美答案。
“六笑伯伯,恐怕要讓您失望了。如今的十方滄瀾界,確實依舊由蒼氏一族統治,可在我的記憶里,并沒有叫蒼語謠的人。”云澈面露歉意,緩緩說道。
“哈哈哈,真神……絕滅……她自然也……”六笑神官狀若癲狂,放聲大笑起來,那笑聲中滿是自嘲與悲愴,“我怎么能這般天真,這般幼稚啊……”
他仿佛陷入了某種難以言說的痛苦回憶,身體微微顫抖著。
“云澈,與你一同現身的霧皇,實則就是你對吧?”靈仙神官目光如炬,直逼云澈,言辭間帶著不容置疑的質問。
就在這一瞬間,天機預言再次在她腦海中如閃電般劃過,那句“天降變數”仿佛帶著某種神秘的力量,清晰的映照在眼前,一切都在指向云澈。
云澈并未否認,因為他心里明白,末蘇都把最終計劃告知了四大神官,自然也會把這些事告訴他們,而且,既然已經通過了末蘇那一關,關于自己身份的秘密,在此時看來,已不那么關鍵了。
他神色坦然,微微點頭,默認了靈仙神官的猜測。
唯一的問題是他此刻還沒有想好如何跟畫彩璃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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