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邵宗同意了。
黛黎見他這時候好像挺好說話,于是繼續道:“君侯和妾于一個月前相遇,那君侯幫妾尋子之事……”
“自然會在暗中進行。”秦邵宗見她失落垂眸,又加了句:“倘若蔣府中找不到人,便到外面找,只要令郎還在南康郡,哪怕藏在犄角里也能將他翻出來。”
“做戲做全套,不如您命人重新給妾做個新的傳,到時妾將其在府君夫人面前顯擺,好叫她深信不疑。”黛黎小聲提議。
傳,是百姓的身份證,上面有姓名和籍貫等信息。它既是非奴隸流民者之象征,也是憑證,可以說無傳難行遠路。
身為君侯的掌上珠,如何肯讓自己繼續淪為無傳的姬妾奴婢之流。
秦邵宗:“可。”
黛黎不住露出笑容,剛要謝他,就聽他來了句:“得了新傳就這般開心?”
黛黎心頭狂跳,當然不肯認:“君侯此言差矣,妾之所以高興是因為徹底與您達成共識,尋回犬子也指日可待。您放心,一旦走出這個閣院,妾便是那個恃寵而驕的寵姬,絕不叫他們起半分懷疑。”
“不是自走出此地起,而是從今日午后開始,午后我讓人尋兩個蔣府的女婢來伺候你。”秦邵宗從胡椅上起身。
黛黎以為他說完要離開,正想口上送他兩句,卻見他并非轉身,而是往前走了一步。
那張胡椅本就放在榻邊一步之遙的位置,如今隨著他這一邁步,兩人近在咫尺,近到黛黎只需稍稍抬手,就能碰到他的黑袍。
男人俯身彎腰,一手圈過黛黎的腰,另一手從她膝蓋下抄過,輕而易舉將人抱起來。
黛黎心下一驚,本能將他鞶帶上那一塊衣裳揪得皺巴巴的。這人似乎天生火力旺盛得厲害,她側挨著他胸膛的肩胛和被他抄手圈過的腿彎,都變得熱烘烘的:“……君侯?”
“我已讓他們騰出一間偏房,你住到那邊去。”秦邵宗抱著人出了小房間。
黛黎垂眸,這倒也能理解,誰家被寵得無法無天的寵姬會住這等奴仆才住的小間。
他們出來時,恰好遇到將行囊移到隔壁屋的燕三,以及從外面回來的莫延云,兩人見狀皆是一愣。
“去尋個府醫來。”秦邵宗留下一句后抱著人進了燕三先前的屋子。
莫延云看向燕三,“昨夜君侯與我說他有一計可事半功倍,還說其中需‘逢春’參與,難道計劃已開始了?否則君侯何時這般紆尊降貴過。”
燕三一言不發地轉身往外走。
“噯,你作甚去?我和你說話呢。”莫延云不滿。
燕三頭也不回:“尋府醫。”
:<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手機版:<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