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上過大學?什么專業的?”張弛眼前一亮,他正愁手下缺乏高素質人才呢。
“我有約翰霧都國王學院的古約翰戲劇專業的學士學位......”張廣松有些尷尬地回答。
“切!”張弛一聽頓時沒了興趣,失望地擺了擺手。
現在到處都在打仗,莎士比亞對于直接戰勝鬼子全無任何幫助啊。
“小七,叫幾個人來帶著他洗洗澡,去食堂好好吃一頓,然后陪他上山把他那個勞什子華僑義勇軍的隊員都帶下來。”
張廣松聽到洗澡二字這才意識到自己為了逃避鬼子的追捕,在大山里連續奔波數日,身上的味道早已發酵。
很快,幾個警衛排的士兵進來,二話不說便將他拎起來,像提著一只小雞般帶進了營地。
新設立的指揮中心內。
張弛站在墻上那幅標滿各類戰斗計劃和鬼子部隊部署的大地圖旁,輕聲念叨著“瑙皮鎮”這三個字。
他腦海中浮現出不久前的情景——在約翰人的機場,斯賓塞爵士曾托他前往瑙皮鎮,解救一批被俘的約翰人,或至少給他們一個痛快,不要讓他們遭受更多折磨。
張弛本沒打算完成這個任務,畢竟一群約翰人的生死與他何干?他和斯賓塞爵士也沒什么深厚的交情。
可眼下,形勢似乎已不容他再猶豫。
他的手指緩緩滑過地圖,最終在亞瓦納迪河與蘭坎瑪尤江的交匯處,找到了瑙皮鎮的位置。
現在看來,不管他愿不愿意,這趟瑙皮鎮之行,是非去不可了。
張弛很快作出了作戰計劃,他大喊:
“郝猗呢?去集合你的一營,這次該你的一營大顯神威了。”
不久之后,獨立團一營、警衛排、兩棲偵察排和防空連全體出動。
作為聯絡員,張廣松自然也得隨大軍同行。
他坐在一輛m13自行防空炮的副駕駛位置上,內心滿是驚訝與不解。
“你們團座說,這些半履帶裝甲車和兩棲坦克,都是他老家那邊張家送來的?”張廣松轉頭看向正在開車的駕駛員,忍不住問道。
駕駛員俞元白是一名防空連的一等兵,他聽到這話,臉上露出自豪的笑容,邊開車邊說道:“對啊!你不知道嗎?那些押車過來的張家年輕人個個都剃著寸頭,穿著中山裝,氣派得很!”
他越說越興奮,語調也高了幾分:“我跟你說,不光是這些裝甲車和坦克,飛機、大炮、卡車、防空炮,在我們團座張弛的帶領下,我們獨立團什么都有,完全不比小鬼子的精銳聯隊差!”
俞元白說到這里,已經眉飛色舞,眼里閃著光。
“還有這肉罐頭,在國內可是稀罕物,普通人想吃都吃不到。可咱們團座神通廣大,弄來一倉庫,你說他背后的張家該有多厲害?”
張廣松聽著俞元白的滔滔不絕,雖然表面上淡然,但心中卻五味雜陳。
他能感受到這些獨立團士兵對團長張弛的絕對信任和驕傲,那種發自內心的崇敬幾乎感染了他。
然而,俞元白口中的“張家”和他所熟悉的南洋張家,仿佛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難道,廣府張家這些年發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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