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您別再問了。”許綰緊緊咬著唇哀求,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陸亦瑯見她如此,心中不禁一軟,但想到她一直以來的隱瞞,又硬起心腸。
“許綰,你若再不坦白,我便親自去信問母親。”
許綰聞言,臉色蒼白如紙,急忙拉住他的衣袖。
“不要!將|軍,求您不要去。”
陸亦瑯停下腳步,回頭看她:“那你告訴我,母親到底讓你做什么?”
許綰低下頭,眼眶泛紅淚水滑落,“長公主說……說若不能盡快懷孕就要我弟弟的性命,她不讓我將此事告訴您,否則……”
陸亦瑯聞言,眉頭緊鎖,“她都已經把送你來了軍營,為什么還這般迫不及待?”
許綰輕輕搖了搖頭,眸中泛起一層薄霧和無助交織在一起。
晶瑩的淚水落下仿若澆在了陸亦瑯心頭,讓他怒火漸漸平息。
他原本緊繃的面容仿若冰雪初融,嚴肅的神情也褪去,剩下的是他都沒意識到的溫柔。
他伸出手指拭去許綰臉頰旁掛著的幾滴淚珠,聲音盡量放緩些避免再嚇到她。
看著女人哭的眼眶通紅,他無奈的嘆息,“罷了,母親的性子我自是清楚。”
母親性子執拗,作為親生兒子的他都無法違逆,更何況是她一個小小婢女呢。
是他太過強求了。
此時還有他什么不明白的,伶月外出找的方子怕是“生子秘方”。
“以后母親再送信來,你不必再瞞我,一切有我替你擔著。”
“也不要再亂找什么方子了,吃壞了藥傷的也是你的身子。”
男人的目光落在她臉上,眼底深處藏著晦暗不明的神情,似是無奈又似是心疼。
許綰眼中閃過錯愕與不安,沒想到自己私下找方子的事情被發現了,也未曾料到他會說這樣的話,并沒有她想象中的震怒,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復雜的情緒在心中翻涌著,既感激又惶恐。
陸亦瑯凝視著她,片刻后道:“我定會給你一個孩子,不讓母親再為難你和你弟弟。”
男人面上毫無波瀾,仿佛在陳述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
但這是他第二次承諾于她。
許綰的心不由跳了跳,眼睫不由地顫了顫,臉頰瞬間染上一片緋紅,如同晚霞映照下的桃花,嬌艷欲滴。
她低下頭,不敢與陸亦瑯對視,聲音細若蚊吶,帶著幾分羞怯。
“多謝將|軍憐惜。”
看著她嬌艷如花的臉龐,陸亦瑯眼眸不由自主的劃過她飽滿水潤的唇。
“你月信可干凈了?”
許綰手心緊了緊,羞怯地輕輕點頭。
翌日清晨,陸亦瑯便已起身。
許綰迷迷糊糊間聽到他的聲音,睫毛微微顫動想要起身伺候。
耳邊卻聽到對方輕柔的聲音,“好好歇著,不用你伺候,睡好了再起便是。”
陸亦瑯曠了許多天,一夜放縱,許綰只覺身子骨都要散架了。
聽到他這樣說,于是腦袋往被子里縮了縮,像只貪暖的貓兒又睡了過去。
陸亦瑯唇角微揚,轉身走出房門。
門外,侍衛早已候著,見他出來立刻躬身行禮。
“將|軍。”
“從今日起,任何人來別院都需稟告姑娘,得她同意才可入內。”
陸亦瑯目光冷凝語氣嚴肅,“若有人膽敢擅闖,不問緣由軍法處置!”
侍衛神色一凜,“是。”
屋內許綰緩緩睜開眼,聽著門外漸行漸遠的腳步聲,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將|軍好像變了,變得溫柔了,是因為昨晚的事感到愧疚嗎?
她輕輕撫上自己的小腹,那她要趁著將|軍對她還有憐惜之情盡快懷上身孕。
前兩日她就已經開始服用讓伶月找來的方子了,希望能盡快傳來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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