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長公主府來人了。”
“說是長公主掛念您的身體,特意派了京中的郎中來。”
侍衛的稟告打斷了許綰的思緒,她心中忽而緊張起來,手指不自覺地攥緊了被角。
侍衛在屋外候著,走進屋的伶月見自家姑娘神色慌張,心中擔憂湊忙過去低聲詢問。
“姑娘,您怎么了?臉色這么差,是不是身子不舒服,正好讓京中的郎中來看看,我這就去喊他進來……”
伶月擔憂自家姑娘說著就要出去,許綰趕忙拉住了她,因為慌亂人差點被帶到地上。
“姑娘當心。”
侍衛聽到聲音但不敢抬頭朝里面看,恪守本分地低垂著頭,“伶月,我不能讓郎中給我把脈……”許綰湊到伶月耳邊小聲道。
“這……姑娘別急,奴婢這就去想辦法。”伶月不知道許綰假裝有孕的事情,雖心中疑惑,但還是出聲安慰。
“姑娘?”侍衛站在屋外渾身不舒服,他低聲詢問。
許綰聽著催促急的眼眶都紅了,她咬了咬唇強自鎮定。
“請她們稍候,我……我稍后便到。”
侍衛松了口氣應聲退下,伶月迅速關上門,轉身扶住許綰低聲道:“姑娘,您是不是有什么事?不妨說出來奴婢或許能幫上忙。”
許綰眼眶微紅,解釋道:“上次你被打暈,就是長公主府的人干的,當時來的是長公主的心腹喜桃,問我什么時候才能懷上孩子,我謊稱已經有了身孕,所以眼下絕對不能讓郎中給我把脈!”
“伶月,你幫幫我,好不好?”
現在陸亦瑯不在,除了伶月沒人能幫她。
喜桃知道她沒懷孕肯定會傳信回京的,到時候她弟弟就性命不保了。
伶月有些怔愣,沒想到自家姑娘抗拒看診的原因是這個。
雖然她不太理解許綰為什么這樣做,但看對方雙眼泛紅,想不也是不得已為之,心中不忍,“姑娘別慌,奴婢有個法子,或許能暫時瞞過去。”
許綰抬頭看向她,眼中帶著希冀的神情,“什么法子?”
“奴婢曾聽說有些藥草可以暫時改變脈象,讓人誤以為是喜脈,不過奴婢現在手里沒藥,奴婢先去應付他們,您從后門偷偷出去躲一會兒。”
許綰滿眼感激,“伶月,謝謝你。”
伶月微微一笑,“姑娘放心,奴婢一定會幫您渡過難關的。”
說完,她迅速轉身,從柜子里取出一套陸亦瑯的常服。
“姑娘,換上這個。”
許綰沒想到伶月這么周全,心中劃過暖意,“伶月你要小心,來的人肯定是喜桃,她不好對付。”
伶月點頭:“姑娘快走吧,時間不多了。”
許綰也不再耽誤迅速換好衣服,轉身從后門悄然離去。
伶月目送她離開,整理了一下衣衫,神色恢復了平靜,推開門走了出去,想到姑娘幾日前讓她找那易孕的方子,瞬間就明白了用意。
她家姑娘可真苦啊!
門外,喜桃和郎中已經等候多時。
見伶月出來,當即上前一步冷著臉喝道:“真是好大的威風吶,長公主派來的郎中,你們也敢怠慢?許綰人呢?怎么還不出來?”
伶月神色平靜,微微福身恭敬道:“這位姐姐,您今日來的不巧了,我家姑娘跟著將|軍外出不在院內。”
“不在?我看她是心虛不敢出來吧。”
喜桃眉頭一皺,顯然不信。
伶月不慌不忙,面上依舊帶笑,“姐姐說笑了,姑娘是將|軍的人,有什么事需要藏著掖著不敢見人的?倒是姐姐這般無禮,就不怕將|軍怪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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