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妹妹誤會了,我哪敢啊?只是長公主殿下心系許綰姑娘的身體,特意從京中派了這位郎中過來,為姑娘診脈調理,長公主的恩典,咱們可不能辜負啊。”
喜桃一時語塞,臉上的怒意一閃而過,隨即迅速壓下不滿,換上副關切的笑臉,語氣也柔和了幾分。
伶月神色不變,說話進退有度,“姐姐說得是,長公主的恩典,姑娘自然感激不盡。”
“不過,將|軍對姑娘的身體也十分上心,特意派了軍醫每日前來診脈。”
“軍醫說姑娘身子康健并無不妥,都說診病看醫要靠著一個大夫,軍醫一直照料姑娘,就不勞郎中費心了。”
“姐姐如實回稟長公主殿下即可。”
喜桃見伶月推三阻四,心中愈發不悅,臉上的笑意也淡了幾分,語氣中帶上了幾分咄咄逼人,“軍醫再厲害,也比不上京中的名醫吧,長公主特意派了人來,你們卻這般推諉,莫不是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不敢讓人知道吧。”
伶月心頭一緊,面上卻不敢露怯,“姐姐這話說的可就言重了,姑娘是將|軍的人,行事光明磊落,怎么會干見不得人的事呢?”
“姑娘真的是和將|軍外出了,確實不在院內,姐姐若是不信大可進搜屋去搜,只是若驚動了將|軍,怪罪下來,不知這罪責該誰來擔。”
喜桃被伶月一番話說得啞口無言,心中雖惱,卻也不敢真的硬闖,語氣中帶了幾分威脅,“好一個伶牙俐齒的丫頭,今日之事,我定會如實稟告長公主,到時候看你們如何交代!”
伶月笑著微微欠身,“姐姐慢走,妹妹還有事要忙,就不送了。”
喜桃狠狠瞪了伶月一眼,轉身帶著郎中憤憤然離去。
伶月目送她們走遠,笑僵的臉終于松懈了下來,眼中帶上了擔憂,快步轉身朝后門去追許綰。
……
許綰跑出來后,發現她根本無處可去。
思來想去,只好前往軍營。
那里是陸亦瑯的地盤,也是她能想到的,唯一的安全之地。
許綰攏緊身上的衣服,低頭快步朝著軍營的方向走去。
軍營位于城郊,距離城中有一段不短的路程。
往日都是乘坐馬車前去,如今靠著雙腿實在艱難,沒走半個時辰,腳底就磨得生疼,還不敢停下。
天色漸暗,帶著幾分涼意的風吹得她渾身發冷。
但她顧不上這些,心中只有一個念頭,盡快趕到軍營,找到陸亦瑯。
終于,就在她要支撐不住的時候,終于看到了軍營的駐扎地。
整個軍營此時已經進入了休息狀態,營門前攔著柵欄,門口站著幾名守衛,手持長槍警惕的觀察四周。
哪怕有丁點兒風吹草動,就會即刻進入備戰狀態。
許綰有些緊張,她這會兒穿著陸亦瑯的衣服,侍衛估計認不出她來。
若是貿然上前,定會被攔下盤問,到時候鬧得人盡皆知,給陸亦瑯帶來不必要麻煩。
她咬了咬唇,打算悄悄繞到軍營側面試圖尋找機會翻進去。
軍營的守衛森嚴,圍欄雖不高,但時不時就有巡邏的士兵路過。
許綰躲在暗處,心中焦急萬分,正不知該如何是好時,忽然聽到身后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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