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亦瑯剛走出營帳,迎面便撞上了匆匆趕來的李副將。
李副將神色嚴肅,顯然是匆忙間趕來的,額頭上滿是冷汗。
“將|軍,不好了,前方探子來報,敵軍壓境,再向我方進發,距離我軍營地已不足十里。”
陸亦瑯眉頭驟然緊鎖,眸中閃過一絲寒芒。
這邊細作剛剛被救走,那邊敵軍就壓境,絕非巧合。
顯然是有人泄露軍機。
剛剛被救走的奸細,肯定還有他的同伙內鬼在軍中。
只是沒想到這人隱藏這么深,當初陳大勇的暴露只怕也是故意為之,為的就是讓他放松警惕。
“立刻集結全軍,準備迎敵。”
“另外派一隊精銳,務必截住那名奸細,絕不能讓他逃回去。”
李副將抱拳領命,轉身快步離去。
陸亦瑯剛想策馬而去,猛地想起還在營帳中的許綰,微微皺了皺眉頭。
如今敵軍逼近,軍中又潛伏著奸細,她若留在軍中必然危險。
“李副將。”思及此,陸亦瑯喊住了還未走遠的李副將。
“將|軍,有何吩咐?”
“你立刻安排一隊可靠的人換上便裝,送許綰撤離軍營前往別院安置。”
“記住務必保證她的安全,不得有失。”
陸亦瑯壓低了聲音,確保只有他們二人才能聽見。
李副將一愣,隨即明白了陸亦瑯的用意。
“是,末將這就去辦。”
……
為了避人耳目,士兵換上便裝,掩護許綰與伶月悄悄離開。
她們離開時并未乘坐馬車,而是從軍營后方偷偷溜出去的,沒有驚動營中任何人。
許綰有些緊張,伶月緊緊握著她的手安撫道:“姑娘別怕,將|軍已經安排妥當,咱們很快就能到安全回到別院的。”
許綰點了點頭,勉強擠出一絲笑意,心中卻隱隱不安。
陸亦瑯此刻正在前線迎敵,戰場上刀劍無眼,她心中難免有些擔憂。
一行人行至一片密林時,士兵們突然察覺不對停了下來。
不遠處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和粗獷的笑聲,緊接著,一個絡腮胡壯漢帶著幾名手下攔在了他們面前。
“喲,這深更半夜荒郊野嶺的,哪來的小娘子?”絡腮胡壯漢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黃牙,目光肆無忌憚地打量著被士兵們圍在中間的許綰主仆兩人。
護送許綰的幾名士兵一個個嚴陣以待,為首的士兵上前一步。
“這位好漢,可是道上的兄弟?我們只是路過貴寶地,還請行個方便。”
絡腮胡壯漢瞇了瞇眼,目光掃過士兵腰間的佩刀,忽然冷笑出聲。
“行個方便?我看你們可不像是道上的人。”
“你那腰間刀鞘上的紋路,可是陸家軍的標志。”
“別以為換身衣服老子就認不出了,你們是陸亦瑯的人。”
士兵臉色一變,手已按在了刀柄上,沉聲道:“既然知道我們是陸家軍,你怎還敢攔路?”
“陸家軍又如何?今日爺既然撞上了,你們就別想走了。”
“兄弟們給我上,活捉他們。”絡腮胡壯漢哈哈大笑,大手一揮。
他身后的幾名手下已拔出兵器,朝士兵們撲了過去。
士兵們雖人數不多,但個個訓練有素,立刻拔刀迎戰,雙方瞬間廝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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