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您保重,若我順利見到將|軍,一定會讓他來接您!”
許綰還想再說什么,伶月卻已松開她的手,后退一步。
說完,不等許綰回應,轉身就往軍營方向跑去。
“伶月!”
許綰低聲呼喚想追上去,不想腳底的傷疼得讓她直接摔倒在地,再抬頭,伶月的身影已消失在晨霧中。
許綰站在原地,心中五味雜陳。
最終,她深吸一口氣,轉身朝相反的方向走去,她得找個隱蔽的地方躲起來,等伶月帶援兵回來。
剛走出沒多遠,身后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許綰心頭一緊,連忙躲到路旁的灌木叢中。
透過枝葉的縫隙,她看到幾名騎兵疾馳而過,為首的正是裴烈然!
“快!她們肯定往軍營方向跑了,絕不能讓她們通風報信!”裴烈然的聲音在晨風中格外清晰。
許綰躲在灌木叢中,看著裴烈然一行人朝軍營方向疾馳而去,心臟幾乎要跳出胸腔。
伶月剛走不久,若是被他們追上。
她不敢再想下去,手指緊緊攥住衣角,指節泛白。
必須想辦法阻止他們!
就在她焦急萬分時,一只山雀突然從頭頂的樹枝上飛起,撲棱棱的振翅聲驚得許綰渾身一顫,不自覺地往后退了一步。
“咔嚓!”
一根枯枝在她腳下斷裂,聲音雖然不大,卻逃不過裴烈然這般習武之人的耳力。
“什么人?”
裴烈然猛地勒住韁繩,戰馬嘶鳴著人立而起,銳利的目光如鷹隼般掃向灌木叢,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原來躲在這里。”
許綰知道自己暴露了,轉身就要逃跑。
可還沒跑出兩步,就被追上來的士兵一把拽住頭發,狠狠拖了回來。
“啊!”她痛呼一聲,踉蹌著摔倒在地。
“許姑娘,我們又見面了。”裴烈然翻身下馬,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你的丫鬟呢?跑去報信了?”
許綰咬緊下唇不發一言,掙扎著想要站起來。
“不說?”裴烈然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抬頭,“沒關系,等我們抓住她,你們主仆就能團聚了。”
“綁起來!帶走!”
士兵們得令,立刻上前粗暴地捆住她的雙手。
“放開我!”
許綰奮力掙扎,沒人注意到她發間的簪子隨著發髻散亂開來掉落在了地上。
裴烈然見許綰被捆住雙手仍不肯屈服,不由冷笑一聲,策馬靠近,伸手一把扯住她的頭發,迫使她仰起臉。
“陸亦瑯的女人,倒是挺有骨氣。”
他目光陰鷙,手指惡意地摩挲著她的下巴,“可惜,落到我手里,再烈的性子也得給我磨平!”
許綰眸中怒火燃燒,猛地偏頭躲開他的觸碰,狠狠啐了一口:“呸!你也配提他的名字?不過是個藏頭露尾的鼠輩!”
“好,很好!”他咬牙切齒,“我倒要看看,等陸亦瑯見到你的尸體時,還能不能像你這般嘴硬!”
許綰昂著頭,絲毫不退:“那你最好現在殺了我,否則——”
她一字一頓,“我必讓你后悔今日所作所為!”
“想激我殺你?沒那么容易!”裴烈然怒極反笑,“帶走!等到了大營,我有的是法子讓她求饒!”
士兵們粗暴地將她扔上馬背,許綰被顛得幾乎喘不過氣,卻死死咬住唇不讓自己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