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伶月一路疾奔,腳底磨出了血泡也不敢停下。
山路崎嶇,她幾次險些跌倒,都咬緊牙關爬起來繼續跑。
“姑娘……一定要等我……”她氣喘吁吁,額前的碎發被汗水浸濕,黏在蒼白的臉頰上。
就在她快要支撐不住時,遠處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伶月心頭一緊,連忙躲到一旁的樹后,屏住呼吸。
馬蹄聲越來越近,她偷偷望去,只見一隊人馬疾馳而來,為首的男子一身玄色鎧甲,面容冷峻,眉宇間透著肅殺之氣。
正是陸亦瑯!
“將|軍!”伶月再也忍不住,踉蹌著沖了出去,撲跪在路中央。
“吁——”陸亦瑯猛地勒住韁繩,戰馬嘶鳴著揚起前蹄,險些踩到她。
“什么人?!”他厲聲喝問,手已按在劍柄上。
“將|軍!是奴婢伶月!姑娘……姑娘她一個人,求將|軍快去救她!”伶月此刻狼狽不堪,若非抬起頭來,陸亦瑯真沒認出是誰。
陸亦瑯瞳孔驟縮,翻身下馬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她在哪?!”
伶月顫抖著將昨夜遇襲和山洞藏身以及許綰讓她送信的經過一一道來。
說到最后,哽咽道:“姑娘她受了傷,肯定走不了多遠,求將|軍快去救她!”
陸亦瑯臉色陰沉得可怕,轉身對李副將下令:“傳令下去,全軍戒備,提防敵軍火攻!”
“是!”李副將領命而去。
“帶路!”他一把將伶月拉上馬背,聲音冷得像冰,“她若有事,我定讓那些人陪葬!”
一行人調轉方向,疾馳而去。
伶月緊緊抓住馬鞍,心中祈禱許綰平安無事。
然而,當他們趕到剛剛兩個人分別的地方時,只看到散落的繩索和凌亂的腳印,許綰早已不見蹤影。
“姑娘!姑娘!”
伶月急忙跳下馬,跌跌撞撞地四處尋找,忽然在灌木叢邊發現一支熟悉的簪子。
正是許綰戴的那支!
“將|軍!”她顫抖著拾起簪子,“姑娘……姑娘被抓走了!”
說完,伶月只覺眼前一黑,再也支撐不住,身子一軟,栽了下去。
“小心”
陸亦瑯眼疾手快,一把撈住她,才沒讓她摔在地上,低頭一看,這才發現她臉色慘白,嘴唇干裂,腳底的繡鞋早已磨破,滲出的血跡染紅了鞋面。
她竟是一路忍著這樣的劇痛跑來報信的。
是個忠心的!
陸亦瑯眸色一沉,立刻喚來親衛:“把她送回軍營,讓軍醫好生照料!”
“是!”親衛小心翼翼接過伶月,迅速上馬離去。
“其余人,跟我追!”
陸亦瑯站在原地,指節攥得咔咔作響,聲音冷得刺骨。
“將|軍,前方岔路,不知他們往哪個方向去了。”副將勒馬稟報。
陸亦瑯目光一厲,俯身從地上抓起一把泥土,指腹捻了捻,隨即翻身上馬冷聲道:“馬蹄印深,方向朝東。”
“追!”
他一夾馬腹,戰馬如離弦之箭般沖了出去,身后鐵騎緊隨,踏起滾滾煙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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