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明察!屬下冤枉!”
陸亦瑯不再看他,目光轉向李副將。
李副將立刻會意,上前一步,聲音冷硬。
“搜查過了,將|軍。”
“此人身上除了些許碎銀,并無他物。”
奸細聞言,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慶幸,但很快又被恐懼淹沒。
陸亦瑯的目光依舊平靜,仿佛早已料到會是這個結果。
“是嗎?”
李副將的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不過,屬下在擒住他的時候,倒是眼疾手快,找到了一樣。”
說著,便從懷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張折疊的紙條。
紙條有些褶皺,邊緣甚至有些磨損,顯然被緊緊攥過。
奸細看到那張紙條的瞬間,瞳孔驟然收縮,臉上血色盡失,整個人如同被抽走了骨頭般癱軟下去。
陸亦瑯的目光終于落在那張紙條上。
李副將上前,將紙條呈給他。
陸亦瑯接過,緩緩展開。
昏暗的火光下,紙條上的字跡清晰可見。
內容不多,卻字字誅心。
上面清楚地寫著如何潛入營地,如何嫁禍許綰。
落款處,是北羌獨有的圖騰。
陸亦瑯的眸色瞬間沉了下去,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死寂。
那張紙條在他指尖仿佛有千斤重。
所有的線索,所有的疑點,在這一刻豁然開朗。
是裴烈然在背后搗鬼。
他不僅要栽贓許綰通敵,甚至不惜派人潛入軍營,意圖不軌。
帳內的空氣仿佛凝固了。
李副將低著頭,大氣不敢出,他能感受到將|軍身上那股幾乎要實質化的怒意與殺氣。
奸細癱在地上,面如死灰,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證據確鑿,無可辯駁。
陸亦瑯將紙條收起,動作緩慢,指節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
他再次看向地上的俘虜,眼神冰冷刺骨。
“拖下去。”
“嚴加看管,等候處置。”
“是!”
士兵立刻上前,將癱軟如泥的奸細拖了出去。
帳內恢復了安靜。
陸亦瑯站在原地,背對著李副將,沉默了良久。
火光在他挺拔的背影上投下長長的影子,顯得有些孤寂,又帶著一種山雨欲來的沉重。
“將|軍。”李副將遲疑了一下,還是開口道,“如此一來,許姑娘的嫌疑……”
陸亦瑯沒有回頭。
“自然洗清了。”
他的聲音聽不出情緒,但李副將卻莫名感到一絲輕松。
“那……”
“此事,到此為止。”陸亦瑯打斷了他,“對外,就說抓到了一個行跡可疑的探子,意圖刺探軍情。”
“是,屬下明白。”李副將立刻應下,知道將|軍不想將此事擴大,更不想將許綰再次推到風口浪尖。
“你先下去吧。”
“是。”
李副將行禮告退,輕輕帶上了帳簾。
帳內只剩下陸亦瑯一人。
他緩緩走到桌案前,將那張紙條放在燭火旁。
跳躍的火苗舔舐著紙張邊緣,很快將其吞噬,化為灰燼。
奸細是找到了,可為何他身上沒有許綰被拿走的那件貼身衣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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