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月,你可想清楚了。”林清語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語氣帶著威脅,“別敬酒不吃吃罰酒。這府里,可不是許綰說了算,有些人,有些事,不是你一個小小的丫鬟能反抗的。”
伶月聞言,直起了腰,看向林清語的目光帶著一股毫不畏懼的清冷,“奴婢已經想得很清楚了。林姨娘若沒有其他吩咐,奴婢就先告退了,我們姑娘還在等著奴婢回去。”
她說完,轉身便要離開。
“站住!”林清語厲聲喝道,眼神陰鷙,“伶月,既然你這么不識抬舉,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她話音剛落,原本空無一人的屋門和窗戶旁,瞬間出現了幾個精壯的婆子和丫鬟,個個面色不善,將屋子圍了個嚴嚴實實。
“林姨娘這是何意?”伶月停下腳步,語氣依舊平靜,但眼中卻閃過一道寒光。
“不何意,只是想請伶月妹妹留下來多玩一會兒。”林清語冷笑一聲,“直到你改變主意為止。”
“恐怕不行。”伶月淡淡道,“奴婢還要回去給姑娘做桂花糕。”
她話音未落,身形已動!
那些婆子和丫鬟還沒反應過來,只覺得眼前一花,伶月迅速閃到門口。
擋在她面前的兩個婆子,還沒來得及出手,就被她給狠狠推了出去。
兩人沒有防備,只覺一股大力襲來,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兩邊摔去,“砰砰”兩聲,狠狠撞在墻上,捂著肩膀痛苦地呻吟。
剩下的幾人見狀大驚失色,紛紛撲了上來。伶月像是游魚般在她們中間穿梭,動作沒有一絲多余,看似簡單的推擋,卻蘊含著巧妙的卸力技巧。
那些人或被她抓住手腕,輕輕一帶,便失去平衡摔倒,或被她側身避過,順勢在腰間一點,便軟倒在地。
不過片刻功夫,屋里響起一片此起彼伏的痛呼聲。
林清語喊來的幾個人,全都被伶月放倒在地,個個面色痛苦,卻連站都站不起來。
林清語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震驚。
她知道伶月是邊關長大的野丫頭,卻沒想到竟然如此利落干脆,自己精心挑選的幾個人,在她面前竟然連一個回合都沒撐住!
“你!”她指著伶月,氣得渾身發抖。
伶月拍了拍手,仿佛只是撣掉了不存在的灰塵,語氣依舊波瀾不驚:“林姨娘,奴婢告退了。”
她沒有再看林清語一眼,徑直走出屋子,留下林清語一個人,氣急敗壞地看著滿地的狼藉,和伶月遠去的背影。
伶月走出林清語的院子,臉上的平靜才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絲凝重。
林清語的舉動,讓她意識到,這府里,盯著許綰的人,遠不止她一個。
身懷有孕的許綰,就像是暴風雨中的一葉孤舟,而她,必須更加小心謹慎地守護著她。
她加快腳步,朝許綰的小院走去,腦子里盤算著,要不要將剛才的事情告訴許綰。
但想到許綰還在養胎,不宜受驚,她還是決定暫時隱瞞,自己多加小心便是。
回到小院,許綰正在等著她,見她回來,便問:“林姨娘找你有什么事?”
“沒什么,就是問了些閑話。”伶月輕描淡寫地回答,然后笑道,“姑娘等著急了吧?奴婢這就去給您做桂花糕!”
她說著,便快步走向廚房,仿佛剛才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許綰沒有多想,只覺得伶月有些奇怪,但她也沒在意,心里還在想著恒哥兒去邊關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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