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亦瑯的院子外已經站滿了守衛,氣氛肅穆而緊張。
幾名平日里跟著陸亦瑯的親兵守在門口,神情凝重。
許綰被伶月扶著來到院門口,就被攔了下來。
“站住!將|軍重傷,任何人不得入內!”一名親兵冷聲說道。
“我是許綰,我是來探望將|軍的!”許綰急忙解釋道,聲音有些虛弱。
親兵看了她一眼,眼神里沒有絲毫通融,“抱歉,姑娘,這是長公主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許進去,將|軍需要靜養,不能被打擾。”
“可是……”許綰還想說什么,卻被親兵打斷。
“姑娘請回吧,您身子也不方便,不適合在這里久留。”親兵的態度雖然算不上惡劣,卻十分堅決。
許綰站在門口,看著那扇緊閉的門,聽著里面偶爾傳來的低語和腳步聲,心中焦急萬分。
她想知道他傷得有多重,想知道他有沒有危險,可這扇門卻像一道天塹,將她隔絕在外。
她不肯走,就這么被伶月扶著,站在門口,期盼著能有人出來告訴她一些消息,或者能讓她進去看一眼。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門始終沒有打開,她的腿開始發軟,小腹的墜痛感也越來越明顯。
就在這時,陳嬤嬤帶著幾名丫鬟走了過來,看到許綰站在門口,眉心立刻皺了起來。
“姑娘,您這是做什么?不是讓您好好在院子里養著嗎?”陳嬤嬤的聲音帶著幾分嚴厲。
“嬤嬤,我想進去看看將|軍……”許綰聲音低落。
“胡鬧!”陳嬤嬤沉下臉,“將|軍現在傷勢嚴重,需要絕對的安靜,府醫和藥師都在里面照料,閑雜人等一概不得入內,長公主下了死令,誰也不敢違抗。”
她看了看許綰蒼白的臉色和微隆的小腹,“何況您自己的身子還沒好利索,懷著身孕,怎么能在這里吹風受累?萬一再動了胎氣怎么辦?您腹中的孩子可是將|軍唯一的血脈,萬萬不能有失!”
陳嬤嬤的話雖然不好聽,卻句句在理。
許綰知道她說的對,自己的身體狀況確實不適合在這里久留,更不能冒險。
可她心中對陸亦瑯的擔憂,讓她無法輕易放棄。
“嬤嬤,我就在這里等,等里面有消息了,您讓人告訴我一聲好不好?”許綰近乎哀求地說道。
陳嬤嬤嘆了口氣,語氣緩和了一些,“姑娘,老奴知道您擔心將|軍,但您在這里等著也沒有用,只會讓自己更辛苦,更危險,將|軍身邊有最好的府醫和藥師,長公主也親自守著,您放心吧,將|軍一定會沒事的。”
頓了頓,又道:“聽老奴的話,先回去好好休息,等將|軍好些了,長公主自然會安排您去探望。”
她說著,便示意身邊的丫鬟上前扶許綰。
許綰知道自己拗不過,也知道自己繼續站在這里確實對自己和孩子不利。
她看了看那扇緊閉的門,又看了看陳嬤嬤堅定的眼神,最終只能無奈地接受。
“是,嬤嬤,奴婢知道了。”許綰輕聲應道。
在陳嬤嬤和伶月的攙扶下,許綰一步一步艱難地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