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肌散?”皇上重復了一遍這個名字,目光幽深。
另一名太醫立刻補充道:“陛下,此毒是北羌秘藥。”
轟!
這個消息,如同一道天雷,在金鑾殿上炸響。
所有望向南宸旭的目光,都變了味道。
南宸旭的臉瞬間煞白,沒有一絲血色,他怎么都沒有想到,陸亦瑯竟然布置了這么久!
他雙腿一軟,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聲音都在發顫:“父皇,父皇明鑒,兒臣冤枉,兒臣絕不知曉藥中有毒,定是有人栽贓陷害!是府中醫官不懂藥理,誤將毒藥混入,想討兒臣歡心!對!定是如此!”
他語無倫次地辯解著,試圖將罪責推給下人。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陸安,忽然上前一步,聲如洪鐘。
“陛下,二殿下或許可以說毒殺是將|軍事出偶然,那刺殺呢?是否也是偶然!”
他猛地轉身,拽過一個被押上來的活口刺客,一把扯開那人胸口的衣襟。
一個猙獰的火焰圖騰紋身,赫然暴露在眾人眼前。
陸安指著那紋身,目光如炬,直視南宸旭:“陛下,此乃二殿下府中豢養的私兵炎衛的獨有標記,炎衛只聽命于二殿下一人,個個都是以一當十的好手,若非將|軍早有防備,恐怕早已死在了一線天。”
“人證物證俱在,二殿下還要狡辯嗎!”
毒殺未遂,便動用貼身死士進行刺殺滅口。
一個完美的罪證閉環,形成了。
南宸旭如遭雷擊,渾身劇烈地顫抖起來,張著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那張溫和儒雅的面具,此刻已是千瘡百孔,再也無法維持。
整個金鑾殿,死一般的寂靜。
官員們一個個低著頭,噤若寒蟬,連呼吸都放輕了。
誰也沒想到,這場風波的真相,竟是如此的觸目驚心。
就在這凝滯如死水的氣氛中,一個誰也意想不到的變故,發生了。
那個一直躺在軟榻上,氣息奄奄,仿佛下一秒就要咽氣的威武大將|軍陸亦瑯,竟緩緩地、緩緩地從軟榻上坐了起來。
他抬手,拂去了唇邊許綰剛剛為他擦拭上去的血跡,雖然臉色依舊蒼白,帶著病態,但那雙睜開的眼眸,卻銳利如鷹,清明如鏡,哪里還有半分垂死之相!
“嘶——”
殿中響起一片倒抽冷氣的聲音。
所有人都被這驚天反轉震得目瞪口呆,大腦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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