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林軍的動作很快,直接將祥云宮里里外外都找了一遍,沒有發現什么可疑物品。
祿公公也是汗流浹背的到了君沉御面前,“皇上,暫且沒有找到什么可疑的東西。”
反倒是淑貴人身邊的婢女檀香迅速跪了下來,“皇上,奴婢有話回稟。”
君沉御皺起眉頭,“說!”
檀香連忙開口,“回皇上,小主懷上身孕時并沒有什么異樣,太醫也說腹中孩子康健。”
“只是這兩日,小主用織錦云華浮光錦裁剪了衣服,穿上身后便覺得腹部微涼疼痛不止,直到今日早上再次穿上這件衣服,小主便直接昏了過去,等太醫過來,小主已經流血了。”
君沉御臉色陰沉,“那衣服在哪?”
檀香不敢耽擱,趕緊將衣服取了過來。
淑貴人臉色蒼白的撐著身子,仔細回憶一下,確實是穿上這身衣服以后才有的不適之癥。
她連忙拉住君沉御的手,哽咽著說,“皇上一定是這衣服一定是這衣服上有問題!還請皇上一定要替臣妾做主。”
君沉御丹鳳眼里滿是薄涼,在看到哭哭啼啼的淑貴人,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便知此人無用了。
溫云眠安靜的站著,看到皇上眼中的失望一閃而過,不由得有種唇亡齒寒的悲涼。
君沉御一早便是要用淑貴人這顆棋子抗衡鎮國公府的,可她連孩子也保不住,所以在君沉御眼里,她便是無用了,他這才會覺得失望。
可偏偏此時的淑貴人還將君沉御當做自己唯一的依靠,那樣楚楚可憐的依附在君沉御身邊,等他做主。
舒貴妃拿帕子遮擋了下唇角,掩蓋住了得意的笑容。
皇后也坐到了床邊,本想著自己侄女兒能夠替皇上生下孩子來。將來在這宮中的位置便也穩當了。
到那時,父親和哥哥也就可以放心了。
可沒想到,如今這孩子才不過半個月,竟有人要對孩子下手。
“張太醫,你來看看這衣服。”
張太醫趕緊將衣服接了過去。
仔細查驗后,連忙跪了下來,“皇上,這衣服上面被人熏了白羅香。而且此人用法極為隱妥,若不是微臣熟悉這種藥物,怕也無法分辨得出來。”
君沉御眼尾滿是戾氣,“這件衣服可是內務府送來的?”
祿公公連忙上前回,“回皇上,正是內務府送來的。”
“讓內務府總管來見朕!”
整個祥云宮內充斥著令人恐懼的煞氣,君沉御周身滿是帝王陰沉,此等怒火令人驚恐。
所有人大氣不敢喘,安靜地等著內務府總管過來。
內務府總管到的時候,雙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君沉御跟前。
來的路上他并不知曉發生了什么事。
眼下瞧著如此陣仗,還以為自己哪一步行差踏錯惹事了,臉色慘白的望向君沉御,“奴才參見皇上。”
君沉御抬手將衣服丟在了地上,“朕問你,這個綢緞上面為什么會有白羅的氣味?你們內務府是怎么當差的?!”
內務府總管肥碩的臉上一抖,他到底在宮中混跡了這么多年,一下便明白了,怕是這衣服引起的淑貴人滑胎。
認出衣服后,他趕緊說,“皇上明鑒。這批綢緞一共有十匹,進了內務府以后奴才就按照皇后娘娘的吩咐,將綢緞送去了延禧宮,祥云宮和牡丹軒。”
“可沒想到底下的人弄錯了,將三匹綢緞都送到了牡丹軒,奴才發現的時候,立刻就讓人去取回來了。”
“淑貴人身上穿的那一身綢緞,就是從牡丹軒取回來的,會不會是妧貴人……”
“放肆!”君沉御聲音帶怒,很明顯是不悅內務府總管將此事牽扯到溫云眠身上來。
舒貴妃眼神微變,保養得當的指甲掐在掌心內。
皇后反倒愣住了,她側眸望了眼鎖春,鎖春也慌張的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