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分明才識過人,卻總是被顧家兄弟壓一頭,他早就怨恨許久了。
所以他是得了機會便要羞辱這兩兄弟的。
因為顧家兩兄弟在學堂是出了名的老實,從來都是低調做人,便是被人欺負了,也不會還回去。
顧衛嶼有些生氣,一張清秀的臉上帶著幾分怒火,“這幅畫是你自己弄壞的,你摔在我身上時就已經損壞了。”
孟鴻瑄冷然,“你有什么證據證明是我先前就弄壞的?顧衛嶼我告訴你,今日你不跪下道歉,明日我就讓你沒有學堂上!你看看這京城里,有哪個學堂敢收你。”
他孟鴻瑄自認為自己是天之驕子,京城大多數開放的學堂都爭著要他,他若開了口,一定沒人敢收這兩兄弟。
旁邊的人小聲提醒孟鴻瑄,“要不還是算了吧,他們兩個可是有個做妃嬪表姐,如今正是得寵,你若欺負了他們,消息傳到那位妧貴人耳中可如何是好。”
孟鴻瑄眼中透出陰冷,雖然他也有所忌憚,可他姑父就是妧貴人的父親,有姑父護著他,怕什么。
再說了,他嫉妒這兩個人都快嫉妒瘋了,他們都快要參加鄉試了,若是這時候把他們排擠的沒有學堂上,那他的勝算就更大了。
說不定他就能拿到解元了!
姑姑也是這么教他的,所以他沒有錯!
“還不跪下是吧?你們品德敗壞,故意損壞我的畫作,這等名聲傳出去,誰要你們?旁邊站了這么多人,他們都知道,你們兩人偷奸耍滑,考試舞弊,下作無恥!”
“你!”顧衛崢氣的攥緊拳頭,可他想到祖父和父親的教誨,眠姐姐在宮里不容易,衛瀾哥哥在朝中正得圣心,他們不能尋滋挑事。
顧衛嶼握住顧衛崢的手,“二哥,我給他粘好這幅畫就是了。”
“不可!”顧衛崢目光滿是倔強,“男兒膝下有黃金,你無錯,怎能跪下受辱!”
顧衛嶼脖子青筋明顯,握住二哥的手,“鄉試在即,孟鴻瑄家中和京城能上的學堂大多都有聯系。”
“若我不順著他,你我二人便會被所有學堂厭棄。你忘了我們的志向了嗎,忍一時屈辱不算什么,咱們更待來日!”
顧衛崢紅了眼,“好!咱們更待來日。”
孟鴻瑄冷笑,一副小人得志模樣,“別廢話了,趕緊跪吧。”
他心里打定了主意,即便顧衛嶼跪下,他也會讓他們二人被學堂趕出去!
正當顧衛嶼準備忍辱負重下跪時,文書苑外傳來急匆匆腳步聲,“顧家兩位公子可在嗎?”
聽到這聲音,眾人疑惑扭頭,就看到幾個身穿綢緞,衣著不凡的人走了進來。
旁邊跟著的正是文書苑的人,恭恭敬敬的侍候在旁邊。
不少人小聲嘀咕,“這是來了個什么大人物,竟然連幾位先生都跟過來了?”
顧衛嶼和顧衛崢趕緊走上前,“見過幾位大人,我們就是。”
孟鴻瑄疑惑的看著他們。
只見為首的男人恭敬躬身,“兩位公子不必客氣,我等是首輔府的人,封皇后娘娘之命,請妧貴人的族弟入我魏氏學堂,拜青閣先生門下授課!”
“兩位公子,快些收拾收拾,隨我去首輔府吧。”
孟鴻瑄猛地僵住,“青…青閣先生?不是,他們何德何能,憑什么能拜青閣先生為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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