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溫云眠帶著斗篷,換了身宮女的衣服,避開所有人,帶著云翡去了一個偏僻的宮室。
此處廢舊,沒有人往這邊來,便是連甬道上都沒有照明的宮燈。
到宮室外面,溫云眠便覺得不對勁了。
這周圍的樹上似乎有不少人……
難不成秦昭已經來了?
他出行,這周圍的暗衛可是皇上身邊的御前侍衛不相上下的。
正想著,溫云眠低聲吩咐云翡,“你在這里守著,我很快就出來。”
云翡局促點頭,“是,那奴婢在這里守著,小主自己當心些。”
“好。”
溫云眠推開宮室們,只聽吱呀一聲,灰塵連帶著纏繞的藤蔓,嗆得她有些喘不上氣。
沒想到人剛踏進去,一雙修長頗有力量的手就握住她的胳膊,直接將她扯進來!
而后,砰的一聲關上了宮門。
趁著月色,溫云眠才看清了面前這個眉目邪氣到極致的男人,一雙厲眸,仿佛能浸出殺意。
那高挺的鼻梁在月色下顯得更加立體,可也充斥著侵略和占有。
溫云眠一直都知道,秦昭是個狠角色。
可此時她只能裝得惶恐,“定,定親王?你怎么在這?”
秦昭猩紅陰戾的眸子下移,盯著她雪白嬌嫩的面容,高大的身子將她圈禁在臂彎里,微微俯下身。
他像是一只帶著兇性和野性的狼,在觀賞懷中的兔子。
“我怎么在這?不得問問你嗎,娘娘。”
末尾的一句娘娘,帶著戲虐和挑逗。
溫云眠驚懼的盯著他。
有時候她都佩服自己的演技。
秦昭修長的手指夾著她寫的信,湊近她,就聞到了她身上獨特的幽香。
“你和謝云諫什么時候認識的?”
溫云眠睫毛顫抖,“我不知道定親王在說什么。”
秦昭冷下眸色,“老老實實回答我。”
他此時嫉妒的快要發瘋了,卻不能表現出來。
他分明沒見過她和謝云諫有什么交集,可她偏偏給他寫了信!
信封上明晃晃寫著,云諫親啟!
云諫?叫的可真親熱。
他秦昭哪里比不過一個文臣?
還讓一個只有風骨,沒有半點征戰殺敵能力的男人排到他前頭去了?
溫云眠盯著那封信,她沒有用自己的字體,“定親王怎么就能確定這封信是我的?”
秦昭想說是自己派人從瑤華宮劫走的,可一向,非君子所為,便硬生生止住了。
溫云眠勾唇,“這信里面可是空白的。而且能讓定親王如此氣急敗壞的來找我,你別告訴我,你覬覦宮嬪?”
秦昭聽聞,忽然不屑勾唇,修長的手臂抵住墻壁,壓下身子看她,“是有如何?我不僅覬覦你,我還要搶走你。”
溫云眠被他逼的沒有退路,只能故作淡定的說,“是嗎?既然定親王為了我都能如此藐視君威,我讓你幫我個忙不過分吧?”
秦昭微瞇眼,在邊疆幾乎稱王的男人,哪里是好糊弄的,只一句話他就反應過來了,“原來你在利用我。”
“那定親王還愿意幫我嗎?”溫云眠裝作柔弱的看他,眼下得給他順順毛才行,不能硬著來。
此人吃軟不吃硬。
秦昭心里有氣,眼神幽幽,語氣涼薄生硬的很,“娘娘,你在我這可沒那么大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