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云眠淺笑,“只要能為皇上解憂,臣妾就不委屈。”
“乖。”君沉御親了下她的額頭。
溫云眠依偎在他懷中,心思百轉。
其實爭權奪位這種事,是他們男人之間的事,無論他們怎么爭,都輪不到她插手。
因為這不是憑借她的一己之力可以改變的。
更何況前世那樣可怕的宮變,其實本質就是大勢所趨,她也只是那場洪流里的石子。
一個手握大權的帝王,一個擁兵自重的權臣,哪個又是她能左右的。
所以無論這場爭奪會如何,她永遠只偏向于帶給她切實利益的人。
至于兒女情長,等她手握大權再考慮也不遲。
溫云眠沒再干涉此時,反而適當的撒嬌說起了后宮之事,“皇上,今日下午去行宮,可是臣妾只有獨自一人相處了。”
溫云眠抬眸看君沉御,瑩潤的眸子里帶著嬌嗔。
君沉御垂眸看她,懷里的女子可憐兮兮的,他心頭憐愛,“愛妃怎會一人?還有朕陪著你。”
“可皇上還要處理政務,和臣妾相處好的秦貴人和蘇常在都被留在了這里,臣妾可不是要孤孤單單了嘛。”
聽到原來是因為沒有好姐妹想陪而傷心,君沉御不由得無奈勾唇,捏住她的下巴,“朕還以為你是想時時刻刻讓朕陪著你。”
溫云眠臉頰微紅,“臣妾一般只有晚上陪著皇上,白天當然要和其她幾位妹妹想陪了。”
她撒嬌的問,“皇上能讓她們也去嗎?”
“這有何難。”君沉御寵溺扯笑,“朕讓小祿子去辦。”
“多謝皇上,皇上最好了。”溫云眠莞爾,貼在他懷中。
……
下午,宮道上浩浩蕩蕩的隊伍從神武門出去。
御林軍隨行在兩側,諸多妃嬪已經陸陸續續上了馬車,跟隨在圣駕之后。
因為溫云眠的撒嬌,皇后故意遮掩了許久不讓秦貴人和蘇常在伴駕前去行宮的計劃,也被皇上輕飄飄的否認了。
皇后得知時,指甲深深掐在肉里,卻依舊笑的得體。
而前去行宮的路上,蕭皎皎因為極度恐懼昭合行宮,半路上舊癥發作,差點昏死過去。
還是太醫救治后才緩過來,眼下得了皇上的允準,與他共乘鑾駕。
這一下立刻就引得眾位妃嬪不滿,卻無人敢在皇上面前說什么。
秦貴人得知后冷哼一聲,“這個意貴人還真是有手段,既然真那么怕行宮,何必眼巴巴的跟過去。”
溫云眠彎唇,卻笑而不語。
雖然蕭皎皎為人不怎么樣,可爭寵的手段人人都會,便連溫云眠自己都要靠著手段上位,所以沒什么大不了的。
到行宮時天色已經黑了,御林軍跟隨在君沉御左右。
所有妃嬪,包括皇后都是恭敬的站在后面,唯獨意貴人,身體虛弱,瑟瑟發抖,被君沉御扶在懷中。
皇后瞧見這一幕,忽然眉梢微挑,笑意不明的看了眼溫云眠。
瞧著溫云眠穿著蜜荷色錦緞長裙,上繡著金絲,襯托著她雪白清透的肌膚,明媚瀲滟的容顏當真是在哪都是最出眾的。
即便是皇后見慣了皇上身邊無數佳人,可是看到溫云眠這樣風華絕代,國色天香的女子,還是每次都會驚訝。
可如今再美又如何呢,終究不是特殊的那個。
還不是被容貌不如她的蕭皎皎比下去了。
她不過就是個笑話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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