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云眠的目光太犀利,施炎武感覺自己快要頂不住了。
這宮里的娘娘就是不一樣,衣著高貴典雅的站在這里,字字珠璣的問他,他實在是壓力大。
而且,這個娘娘總是愛挖坑,他要是回答不對就掉進去了。
可是眼下,帝王在高座上,他一個螻蟻,要是有膽子違背,那就別想活了。
他真后悔,要不是因為自己賭輸了錢,把妻子的弟弟押給了那些人,他和媳婦也不至于冒險來做這件事。
那位貴人說了,此事辦成后,不僅不會死,還能得到一大筆錢。
想到這里,施炎武忍下一口氣,“娘娘想問什么?”
“調換孩子的同伙,有什么特征?”
溫云眠問的很簡單,但是一切盡在掌握。
她很慶幸自己剛來行宮,就得知蕭皎皎不老實,提前讓人盯著她。
未雨綢繆永遠都沒錯。
要不然她今日一定會措手不及。
施炎武和張穩婆對視了一眼。
太后此時開口,“愣著做什么,沒聽到妧嬪問話嗎!”
太后的訓斥,讓施炎武更畏懼了,哆哆嗦嗦的在想措辭。
而君沉御挑起邪氣長眉,詫異的看了眼太后。
施炎武此時滿身冷汗的說,“那個同伙他…他長的人高馬大,武功高強……”
“本宮是在問你,那人身上有什么特征,若是沒有,就說沒有!若是有,就明明白白的說出來。”
施炎武吞咽口水,“沒,沒有!”
“好。”溫云眠彎唇,“皇上,請容臣妾帶兩個人上殿。”
“準了。”君沉御自然是同意。
很快,就見到明公公帶著兩個狼狽的男女走進殿內,兩人一看到高座上的天子,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草民李大壯參見皇上。”
“民婦張瑛參見皇上。”
皇后蹙眉,“他們是何人?”
溫云眠看了眼明公公,明公公立馬上前回話,“啟稟皇上、皇后娘娘,這兩人是住在永承巷子的,距離行宮不算遠。”
“奴才奉命去調查此事時,正巧聽聞李大壯的妻子剛剛生產,孩子卻被歹人搶走了,奴才覺得不對勁,立馬就將李大壯和那位婦人的婆婆一同帶了過來。”
張瑛哭著磕頭,“皇上,光天化日之下,民婦的孫女被人強行搶走,求皇上為我們做主。”
孫女?
這話一聽,在場的人各個都意有所指的看向了宮女懷中抱著的孩子。
惠嬪驚訝的捂住嘴,“這個被調換的孩子,不會就是你家的孫女吧?”
就在宮女準備將孩子抱過來時,溫云眠立馬制止了她。
然后轉頭問張瑛,“那個宮女懷中抱著的很有可能就是你那個被搶走的孫女,但是你得證明這是你的孩子。”
若她不這么問,接下來要求證的事,還會被人翻盤否認。
每一步她都得走的萬分謹慎。
張瑛立馬哽咽著說,“胎記,她脖子后面有個胎記,是月牙形狀的!”
宮女趕忙在妧嬪娘娘的眼神示意下,當眾檢查。
片刻后,宮女趕忙說,“是有個月牙形狀的胎記,沒錯的。”
張瑛和李大壯一聽,頓時激動的哭了起來。
秦貴人見狀,當即就說,“看來這真是小女孩的親人無疑了。”
眾人自然也都認同了她的話。
溫云眠彎唇,璧月當真是好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