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皇上、太后娘娘放心,臣妾一定可以照顧好大皇子的。”溫云眠搶在前面謝了恩。
嫻妃的話就那樣止在了嘴邊,她口腔里彌漫著血腥味,死死咬著嘴唇,才忍住憤怒。
太后收回目光,“既如此,就辛苦妧妃了。”
此事風波平息,君沉御安撫了皇后。
太后先一步回了慈寧堂。
溫云眠和妃嬪們告退時,幾個以前巴結溫云眠的常在貴人,這會倒是對溫云眠沒什么恭敬的,懶洋洋的行了禮,便直接離開了。
嫻妃走到溫云眠跟前,她雙眸里盡是冰冷,“妧妃,本宮真是小瞧你了,你還真是厲害!”
溫云眠挑眉,氣勢凌然,“娘娘謬贊了,本宮一向厲害,只是你知道的太晚了。”
準備離開前,溫云眠眼皮微抬,“本宮一向有仇必報,誰敢冒犯本宮,本宮就十倍還回去。”
嫻妃心口刺痛,在宮里這么多年,她都一次在斗的時候吃虧!
坐上轎攆,云漾這才止不住問,“娘娘,太后娘娘將那個病殃殃的大皇子暫時交給您,您怎么還同意了呢?”
溫云眠眸中幽深,想到皇上的眼神,溫云眠忽然想到了什么。
皇上出征前,讓她暫時養著嫻妃的孩子……
這是故意給她留個拿捏嫻妃的把柄嗎?
還是說,皇上在懷疑嫻妃和喬家?
“先去按皇上和太后的意思,把大皇子接過來。”
云漾雖不明所以,還是恭敬點頭,“是!”
……
皇上從皇后宮里出去,便去了太后的慈寧堂。
殿內沉香裊裊。
太后手里捻著佛珠,“皇上今日故意放過嫻妃,是為了讓眾人的目光都從妧妃身上挪開嗎?”
君沉御放下茶盞,“母后還是了解兒臣的。”
“所以哀家幫你把硯知送到妧妃跟前養著了。”
君沉御鳳眸幽深,而后便聽太后問,“哀家雖然不怎么管外頭的事,但是你還有兩日出征,這幾日你做的事,哀家心里一直有個疑問,不如今日就一并告訴哀家。”
君沉御冷峻的神色格外寒冷,“前陣子永寧侯府的世子謝云諫來提醒朕,說如今京城百姓的良田大多被暗中侵占,朕派人去查,發現竟然和嫻妃家族喬家有關。”
“是喬家耍了心眼,讓百姓們以為,是秦家強占百姓良田。”
“且朕順藤摸瓜讓人去查,才得知朕安排殺手在秦昭回邕州的路上埋伏,喬家竟敢亂朕的計劃,安排人手混跡在朕派去的人里,趁機對秦昭下手。”
太后蹙眉,她是知道皇帝的計劃的,畢竟母子之間的謀算是從他還在東宮時就開始的。
“在路上埋伏秦昭,只是為了削弱他的實力,并不是要了他的命。”
“若這樣一位權臣不是死在戰場上,而是死于刺殺,到時候不僅難以服眾,怕是他手底下的人也有的鬧了,可這喬家竟然如此大膽妄為,故意挑起帝王和秦昭之間的矛盾,這莫不是也滋生了野心。”
君沉御神色冷冽,“秦昭勢力根深蒂固,除掉他并非一朝一夕,可喬家狼子野心,卻不如秦昭勢大,如今朕身邊,都已經有喬家處心積慮送進來的人了。”
太后倒是知道,“你是說那個長的像寧妃的慈衿?”
君沉御鳳眸微冷,沒有否認。
“所以你這次打算帶她出征,一部分是因為想看看她會給喬家傳什么消息,從而斷定喬家只是想謀權奪利,還是和誰有勾結。另一部分,則是因為她是寧妃的姐姐吧?”
君沉御算是默認了,薄唇微扯,“母后永遠都是最了解兒臣的。”
太后也明白了,皇帝這是一邊要護著妧妃,以免離宮時有人對妧妃不利,一邊又割舍不掉寧妃。
不過,既也為了江山社稷的穩固,太后也不好說什么。
“妧妃知道慈衿的存在嗎?”
“不,準確來說,妧妃知道寧妃嗎?”
君沉御喉嚨微緊,眼尾一片深色,“朕會,盡量瞞著眠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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