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在等待著時機。
等待著讓貴妃和顧家血債血償的時機。
惠妃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如今她才剛剛復位沒有多久,上次皇上才將協理六宮之權交到她和容妃的手里,可在溫云眠封了貴妃以后,協理之權便都給了貴妃。
這也就罷了,畢竟貴妃之位確實尊貴,是壓在她頭上的,她也沒什么怨言。
可沒想到現在皇上卻把協理六宮之權交到了寧慈衿的手里。
惠妃心里又怎能好受得了。
“本宮聽說這個月嬪不過就是一個鄉野來的女子,這樣貌也并非是十分出眾的,怎么皇上就這樣寵愛她。”
“要知道咱們這些出身高貴的人,入了宮以后,那也都是從常在和貴人做起的,她一上來就封了嬪位不說,現在皇上又給了她這樣的殊榮,說不定她的恩寵很快就要壓在貴妃的頭上了。”
顏常在一向是心高氣傲的,她總覺得自己是與眾不同的,但是入了宮以后,這么多的女人里面,她覺得自己慢慢就被淹沒了。
如今就連一個沒有什么才情和樣貌的女子都壓在了她的頭上。
蘇常在看著她們你一言我一語,也沒說什么話。
她早就已經看透了,這宮里的女人大多都是這樣,她已經不追求什么盛寵不盛寵的了。
但她也不想再去貴妃身邊,貴妃身邊是非多,她還是自己一個人平平靜靜的好。
眾人雖然嘴上嫌棄著月嬪得寵是不配的,可是誰也沒有閑著,很快常寧宮里面就有不少的人前去祝賀了。
只有瑩貴人知道,她是被姐姐當槍使了。
不過她很會隱藏,所以自然也是隨著眾人一同前去賀喜。
溫云眠回瑤華宮,根本沒有糾結君沉御對她的冷待,反而立馬喊了小路子過來。
“有人往宮內私藏東西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路子趕緊開口說,“啟稟娘娘,奴才一直讓人盯著咱們瑤華宮的周圍,發現有個宮女拿了一個腰帶子的東西在來回找地方藏。”
“奴才本來趁著她離開去看了那個腰帶,沒想到還沒來得及把腰帶拿過來,那個宮女就又折返了回來,奴才怕打草驚蛇,便沒有調換腰帶。”
說著,小路子趕緊從袖子里面拿出來的一張宣紙,恭敬的遞到了溫云眠跟前,“奴才雖然沒有調換腰帶,但是奴才憑借著記憶,把腰帶給畫了下來,請娘娘過目。”
溫云眠接過來仔細摩挲,看了一遍后,不由得冷然勾唇。
云漾一看,臉色立馬就變了,“娘娘,這個腰帶一看就是男子所用的金鑲玉腰帶,而且能用這樣腰帶的人,非富即貴,莫不是那個常寧宮的宮女真的把定親王的腰帶給偷來了嗎?”
溫云眠搖了搖頭,“秦昭不會這般不謹慎,而且腰帶是男子貼身的物件,若是丟失了,秦昭自然會讓人去找。
“你沒聽說嗎,當時那個小宮女還沒來得及把腰帶調換,蕭影就把衣服拿走了。”
云翡連忙說,“那娘娘的意思是,這個腰帶是有人重新做了一個?”
溫云眠點頭,“沒錯,而且繡功如此了得,還能做的這么精準,看來寧慈衿身邊還真是臥虎藏龍。”
小路子說,“還真是厲害,不過那個宮女一直藏著這個腰帶,說不定就在等著機會污蔑娘娘呢,要不要奴才讓人直接將這個宮女給綁過來?”
溫云眠搖頭,“誰知道月嬪手里有沒有藏著其它齷齪的招數,如今咱們既然已經知道了這個腰帶,那就暫且按兵不動。”
她冷淡的說,“找個機會把腰帶偷出來,本宮要親眼看看。”
“是!”
入夜,溫云眠并沒有在宮里待著,她帶著云漾出去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