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張某呢,心志堅定,做事狠辣,可惜走錯了路,把矛頭對準了自己的同學。
在審訊過程中,他也是反偵察能力最好的。
洪老師,我這不是夸獎他,而是在擔憂,如果十五年之后,中間他們再減刑的話,十二三年就出來了,像另外兩個小混混可能就放棄了報復的想法。
但是張某不一樣,他可能會成長成一名棘手的職業罪犯。
我現在極為擔心的,就是這些未成年犯罪后,矯正不到位,不及時,不徹底。
再犯率可能會高出成年罪犯。
還有一點,就是學校方面了,學校方面工作上錯誤很大,對學生和社會上接觸,好不管理,我還是建議這些學校能封閉盡量封閉一點。
張某在班級里就多次對王某和其他同學是有霸凌行為的,班主任不當回事,任課老師也有過反應,反而被他斥責多管閑事,就因為張某的父親有點小錢,會給他送禮物。
如果可以的話,我有個提議,建議一些資深的擅長調解糾紛的公安民警兼職中小學的法制副校長。
每個月或者每個學期,對學生進行授課,每周對校內的一些霸凌行為,或者其他可能涉及到違法的苗頭的行為,進行及時勸誡和處理。
法制副校長做的決定,視為學校做的處理,而不是公安部門的執法,這樣也能給教育部門和公安部門有一個緩沖溝通的渠道。
因為上次去找王某的時候,如果校方更加配合,可能當時就找到人了,而不是事后找到的尸體。
現在毀掉的是四個家庭,而不只是一個家庭,張某的家里,工廠也徹底辦不下去了,被受害人砸了個精光,只能搬到外地去。
那兩個小混混,留守兒童,父母甚至不愿意回來,留下爺爺奶奶,也要被別人白眼辱罵。”
洪組長這邊,幾位副主任委員都在聽祁同偉的電話免提,他們心里也很沉重,個個都是做爺爺奶奶的年紀,家里也有年齡相近孩子,對祁同偉的建議,他們還是覺得比較有成效的。
“好,同偉,做的好啊,這個案子你也做的好。
這樣,你寫一篇報告過來,我來交給人大法制委員會,由這邊來協調一些未成年的法案,你還有什么意見,都寫進來。”
“好的,洪老師,我明白。”
掛斷電話,祁同偉心里也是有些沉重,看著窗外漸漸落下的夕陽,祁同偉打開了日光燈,開始撰寫報告。
他的一些想法,一部分在未來后世是有運用的,比如公安民警兼任法治副校長,但是效果并不好,教育部門對公安部門插手學校內部的事情,還是十分抵觸。
但這確實是個對校園霸凌震懾的方法,尤其現在這個九零年代,校園霸凌不可謂不可怕,只是這個年代的人,心理承受力更強,皮糙肉厚的,外部經濟發展又迅猛,生活還算有點希望。
而這個年代,社會上小混混對校園內的侵蝕,遠比后來要嚴重的多,學校還沒有封閉的概念,一些社會人士隨意進出校園,對心智未成熟的學生進行蠱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