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怎么不表態?
你是區委書記,只要你表態,其他人能說什么?”
金國棟心里的煩悶也無處發泄。
“黃書記,你自己想想。
我還能怎么說話,那些人事只有一個是我提的意見,其他的都是老一老二自己商量的。
我一句話插不上,還什么區委書記,我每天都在市政府忙,去都沒去幾趟。
上次本來說好的,那個法制入校園的第一課我去的,結果市長說自己有時間,過去一趟,讓我不要去了先忙市政府里的事情。
還把省長請了過來,我能怎么辦,我只能老老實實在市政府里打下手。
我自己區里的工作都不讓我多去,我能說什么?
你還說什么讓我開口說話,那個祁同偉的背景你還不清楚嗎?
人家這幾個青年干部就是老一從京城部委里調過來的,金新凱是安監總局和計委的人,祁同偉是公安部里當秘書的。
那些都是他的政治盟友,你讓我開口打壓,我瘋了嗎?”
這幾句話把黃岳都嚇了一跳,趕緊查看房門有沒有關好,門外有沒有人在偷聽。
金國棟的激動情緒顯然超出他的預料,此時只能反過來安撫他了。
“老金,消消氣,消消氣。
我們在東甌做副職,確實做得煩悶,一二把手現在步調一致,其他人連提出自己想法的機會都沒有。
但是轉念一想,這邊的經濟增長速度,是其他城市無法比擬的,趁著這趟東風,等換屆了就能去其他城市進一步。
還是忍忍算了。
唉,也是我那個不爭氣的外甥沒運氣啊。”
說到他外甥吳恩德的時候,金國棟脾氣又上來了。
“老黃,你別扯什么他沒運氣。
他的能力有幾斤幾兩,你還不清楚嗎?
當年做永慶縣組織部長,那個跳票的事情,就有人和他匯報過,他沒當回事。
事后還打擊報復那個小干部,人家父母舅舅都是公安這條線的,白白得罪了人。
我們倆為了他跟人家斗了幾場,你忘了?
讓他去工業局當副局長,每天搞三搞四,就知道和企業老板喝酒,晚上去包廂摸小籠包。
這些我們都心知肚明,他能干些什么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