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級干部有這么多!怎么可能,有六百多實職干部?”
祁同偉點點頭。
“看見區別了吧,江東省各城市,普通地級市的在職處級干部一般在一百二到一百八左右,享受處級待遇的干部應該也在三百左右,總人數就算五百吧。
就算是副省級城市,實職處級干部是主體,一般也就兩千到三千,享受處級待遇的五千左右。
但是副省級城市的財政收入可不是普通地級市可以比的。
無論哪方面看,文山市的干部都太多了,多到嚴重影響地方財政,這份文件上沒有標注他們的籍貫。
但我能猜得到,只怕他們的籍貫集中在幾個區縣。”
祁同偉翻看的資料遠遠不是桌上這一點,像漢江省文山市的情況,其實是九零年代開始的,原市委書記劉壯夫和原市長田封義二人開始的亂象。
他們二人對所謂的自己人,尤其是自己同縣的老鄉,那照顧的可謂無微不至,當年祁同偉就聽過,這位田封義調到省作家協會后,一口氣升了七十名處級干部,在他調過去之前,省作協總共人數才六十幾個。
要不是這位田封義同志現在已經落馬了,祁同偉直接要拿他們當典型,狠狠搞一波漢江省。
不過現在也不急,那邊的格局現在也很適合搞事,非常具有典型意義。
“祁副書記,那其他城市的情況也類似嗎?”
祁同偉聽到小梁同學舉一反三的話,又是欣慰地點點頭。
“你看這幾份文件,都是漢江省的城市,其中包括副省級城市寧川市,石亞楠書記就曾經擔任過省委副書記,寧川市市委書記。
雖然沒有文山市這么夸張,但還是嚴重超編。
就這種情況,財政壓力巨大,他們不想著把多余的編制縮回去,為了緩解壓力,就搞出好幾個超大型項目。
地方治理,其實根源都在這阿堵物上面。
九零年代到一零年,經濟發展迅速,他們漢江省這龐大的干部群體,有快速發展的經濟作為后盾,能養得起。
但最近幾年,受全世界局勢影響,經濟增速開始放緩。
這時候他們漢江省就感受到了,這財政上的錢,發工資都不夠,稅收的也不少,地也在一塊塊拍賣。
但他們養的人,就是超過了漢江省老百姓的承受力,可是他們卻沒有大刀闊斧改革的勇氣,一心想著用幾個大項目把gdp搞上去,才能發的起工資。”
小梁今天算是受到了很大的震撼,在他跟隨祁同偉的這一年多以來,祁同偉的個人能力他是佩服至極的,記憶力超群,很多文件看過幾眼,就能原封不動背出來。
下屬們也被祁同偉拿捏得死死的,用工作將所有人推動起來,沒有人敢違背他的意愿。
去年辦了西南某省的大案,祁同偉連京城都沒出,就指揮著多個小組,提級巡視該省多個重要城市,一口氣留置了某城市連續五任領導。
上面有相關的退休老領導急的跳腳,來紀委大鬧,最后祁同偉輕松化解,甚至給了那位退休老領導一個處分,斷崖式降了他的職級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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