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同偉用手指指了兩下小梁。
“你好像比以前聰明了不少,正如你猜測的這樣。
如果我只想找麻煩,完全可以偷偷過來暗訪,然后直接在江州市委這邊質問他們。
把質問的對象變成了區委區政府,市建委和市紀委,就是給了他們回旋的余地。
直接說給你聽也沒事,一方面我要重新規范這種胡亂搞容積率的情況,江州市的房地產已經到了一個高點了。”
小梁的雙眼頓時睜大。
“領導,難道還有人準備炒高江州市的房地產嗎?”
祁同偉沒有回答,而是把目光轉向窗外,前世這個時候,他正是陷入麻煩的時期,那時候新任省委書記沙瑞金來了,高育良陣腳大亂,侯亮平,侯亮平就不說了。
看著眼前這熟悉的景象,已經是二十三年前的事情了,但歷史還是沒有改變。
一大批公子哥被管理層逼迫退出國企的食利階層,現在紀委干的就是這個事情,這些人的靠山已經凋零得差不多了,他們也沒有力量反抗,可很多人都沒料到,抽出這筆巨量資金之后,這些公子哥聯合把資金堆到了江州市和幾個大城市的樓市里。
這些公子哥和炒房客們迎來了最后一波狂歡,本來當年的祁同偉也很高興的,因為他在幾座大城市也都有不少房子,因為這一波升值了不少,只不過那時候他正左支右拙地應對侯亮平的進攻。
這一波過去,直接把幾座大城市樓市價格推高了最少一倍,江州市的房產價格更是在一年內漲了百分之兩百,他們的行為吸引了巨量的投機資金,直接打亂了管理層對房價的管理方式。
祁同偉從江州市入手,就是希望能在這座城市控制好第一波房價,首先要控制的就是建委,最少也要換上值得信任的干部。
其實祁同偉也沒多少信心,因為這一群體不是一個人,幾個人,而是很默契一起行動的大部分大院子弟食利階層,他們雖然在政治層面上不再掌握太強的力量,但是經過改革開放三十幾年的積累,他們是第一波吃螃蟹的人,還是一直吃到現在的人,他們的資金量甚至遠遠超過一些知名的民營企業家,也就是傳說中的隱形富豪們,不會在各種榜單上出現,但等民營企業家財富積累到了數十億的時候,就能清晰感受到他們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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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某四合院里。
這里其實就是傳說中的私人會所,外表看著非常低調,但內部面積很大,當年曾經是某個部門的辦公地點,在部門搬出去之后,就賣給了個人,時間比祁同偉可早多了,九零年這位老板就花了數百萬購買這里。
整個四合院面積足有四五千平方,是一個五進四合院帶著兩個大型跨院,只比說相聲那位七進小一個規模了。
這個四合院的價格就算出二十個億,這位老板也不可能會賣,論起財富積累,祁同偉這樣的官員,還真比不過這些人。
會所內,一個茶室里,幾位姿態隨意的人,坐在茶桌旁邊。
他們的年紀普遍在四十幾到六十幾之間,每個人身上都沒什么裝飾,穿著簡單,但識貨的人卻能看出來他們身上的衣服都是各種大師手工制作的,上面的裝飾和標志都是獨一無二的。
“這次同煤集團的事,可以說非常麻煩,老朱和老馬甚至被里面的干部講了出來,搞不好要坐牢,還要吐出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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