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京州中福旗下七十六家子公司,一大堆都有問題。
京州證券巨虧十五個億,連句完整的辯解都沒有,報告上含糊不清,省紀委那邊猜測存在利益輸送。
該怎么打開局面呢,齊本安感覺自己頭大如斗,問題太多了。
集團黨組書記,董事長,齊本安那位敬愛的大師兄,到底在其中扮演什么樣的角色,七年前,大師兄林滿江就是從京州中福董事長的任上調任集團總經理的。
齊本安上任的下馬威還沒結束,石紅杏連辦公室都沒給他準備好,最大的那個辦公室她自己用著呢,齊本安只能在京州中福旗下的酒店里住著,順便辦公。
也正是這個消息傳到陳海耳朵里,一度讓陳海有點不敢置信,直接開口質問季昌明了。
“老季,這就是你說的能打開局面的干部?
怎么這么憋屈啊,堂堂黨委書記兼董事長,居然連辦公室都沒有,要在賓館辦公?
我突然沒什么信心了,剛剛祁副書記還過問起這個事情,我怎么回答啊?
說這個新任董事長很能忍,我們繼續等等?”
陳海在看了那些專家報告之后,才清楚祁同偉面對的敵人,是怎樣一群怪物群體,那是過去三十年在國家真正呼風喚雨的群體。
他現在面對的是其中一個小戰場,祁同偉則是統領全國戰局的總司令,現在他這個小戰場陷入了焦灼,要是影響了大局。
陳海有點焦急起來了,說話的語氣也變得不那么客氣,面對副部級的季昌明也是一副質問的語氣。
“你們不是查出了不少線索嗎?
直接讓那個齊本安配合抓幾個人,先打開局面看看,就算打草驚蛇也要把這個水攪渾看看。”
季昌明聽了陳海這個命令的語氣,心里有點不舒服,他季昌明好歹是副部級常委,哪怕是下級機構,論年齡論資歷也就比陳巖石小了二十歲不到,被一個小年輕這么命令,還是個剛剛當上主任的正廳級年輕干部。
回答的語氣也有點不客氣了。
“陳主任,他們不是地方干部,我這里也沒有確鑿的證據,都是林漢嘴上說的,怎么抓人?
你讓國資委那邊催催齊本安吧,實在不行派個新任紀委書記過去幫忙,他們公司那個紀委書記不是剛剛跳樓自殺了嗎?”
說完掛斷了電話,季昌明還自言自語,小屁孩,還指揮上我了。
不過季昌明嘴上雖然發牢騷,卻不敢對這件工作怠慢,要是祁副書記過問起來,這個小年輕陳主任告妖狀怎么辦。
想打給祁副書記解釋一下,想想又有點不敢,還是打給中福集團的張繼英了。
“張書記,這位齊本安董事長,上任也有幾周了吧,什么時候需要我們配合啊?”
季昌明可不會跟陳海那樣魯莽,對著其他系統的同僚講話這么不客氣,張繼英一聽就明白了,這是省紀委有點急了。
“京州中福的情況實在有點復雜,還需要一點時間讓齊本安站穩腳跟吧。”
季昌明想了想,還是把他剛剛想的建議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