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齊本安還在滔滔不絕說著情況的時候,程度咧嘴一笑。
“董事長,我有些餓了,一起出去吃點夜宵不?”
說是詢問,程度卻沒給齊本安拒絕的機會,很是流里流氣地攬住齊本安的肩膀,就拉著他出去。
齊本安當然不想去,短暫的接觸下,他對程度的印象也有點不好,這人靠譜嗎,上面領導怎么會派他過來。
“不了,不了,都十點了,程書記,要不就下次吧。”
齊本安還是拗不過程度,被拉了出去,直到上了車,程度的表情頓時變了。
從兜里掏出自己的特殊手機,打開界面一看,兩條竊聽信號預警。
“齊書記,你看這個。”
齊本安在文宣干了很久,對世事險惡沒有充足的認識,一時間還沒理解這意思。
“竊聽視頻信號預警,這是什么啊?
程書記。”
程度看著這個天真的家伙,有些無語。
“意思是有人在你房間里裝了視頻監控,還裝了多個竊聽裝置。
我這個手機是紀委發的,有檢測這個信號的功能,專門為了辦案用的。”
這下齊本安就是再天真也反應過來了,他只是過慣了太平日子,并不是傻子。
“這到底是誰啊!做這么卑劣的行為。”
“你現在回想一下,上任這一個月來,有沒有說什么出格的話,涉密的話。
這很重要,關系到這些貪官到底掌握了多少情報。”
齊本安聽著程度的話,嘴巴不自覺張開,顯然是有點無法接受現實,他居然會被監視監聽,就好像電影里那樣的諜戰。
做了一輩子平安副職的齊本安,斗爭經驗顯然淺薄得很,如果不是張繼英對于她自己派系力量的私心,誰會讓齊本安這么一個慫貨書生來這么重要的地方當一把手。
程度推了一下齊本安,把他拉回了現實。
“董事長,董事長,你干嘛?”
齊本安此時才回到現實,他此時才認清,這是殘酷的政治斗爭啊,貪官們一屁股污泥,只要輸了就是萬劫不復。
如果他此時行差踏錯,很可能也會身陷囹圄,這是真實而又殘酷的世界,田園同志不就是因此抑郁導致自殺身亡的嗎。
“沒事,只是在想到底誰會監控我,我這么一個剛上任還沒幾天的透明人。”
程度其實看出了他這位搭檔的不靠譜,但是這里是國企,和地方是完全不同的生態。
如果他自己冒冒然下去當紀委書記,還要查上級集團公司的一把手,只怕會受到上上下下的全面擠壓,能全身而退都是奢望。
程度需要這個書生搭檔,只能安慰他。
“都是常有的事,我在上面監察室的時候,下地方調查還會受到死亡威脅,下榻的賓館收到了一枚子彈。
不過你猜怎么著,我把子彈拿去公安那邊檢測,在上面檢測了一小枚指紋,直接抓到了人。
不用高估這些貪官,他們才應該害怕,越是害怕,他們犯的錯就越多。”
程度輕描淡寫地說著自己以前辦案的事情,盡量把語氣輕松化,以安撫齊本安的心情。
當晚,陳海就收到了程度的報告。
“你說這個齊本安一上任就被全方位監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