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爸媽,我會跟他談的,這都是他爸媽的意思,我讓平清去做他爸媽的工作。”
張榮英把這事挑破了就沒有再插嘴了,李保翠嫁不嫁是她自己的事,上輩子她不清楚這事就嫁過去了,那是被蒙蔽。
這輩子可是挑破了,并且小叔子夫妻也對方家不滿,至于后面要怎么談,方家又會拿出什么態度,都是李金強夫妻的事了。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
“行了,我們家還有事呢,我們這就回去了。”
張榮英站起來朝著錢春麗說道。
錢春麗也不留,“行,我這家里也一堆事,我也不留你了,之前的事說開了,以后有空多走動走動才是。”
張榮英點點頭,出了門還是沒忍住,跟錢春麗說道,“保翠的婚事你們好好琢磨琢磨,她年輕不懂事,要走錯了路可是一輩子的事,再說她條件好,要談不攏,真沒必要委屈自己。”
錢春麗點點頭,“我心里清楚的,就是她跟小方也處了一陣了,兩人份感情也不錯,也不能一下子就讓他們斷了,看看方家那邊怎么說吧。”
李金民踩著自行車載著張榮英往家里去,想起剛才的事,好奇的問道,“榮英呀,你最近好像變了不少呢,要換以前,你才不會管這閑事。”
張榮英在后座上翻了個白眼,“鬧歸鬧,牽扯保翠干啥?這可是一輩子的大事,再說保翠跟我們家保鳳兩姐妹關系也玩的好。”
媳婦跟兄弟家破冰了,最高興的是李金民,“榮英啊,今兒我高興,你不知道,其實這些年我也不好受。
小時候我跟金強關系挺好的,那時候我倆調皮,到處闖禍,有一次抱著腿斗雞,把人家釀酒的一個大缸撞到了,酒水流了一地,我爸快打死我了,抽的我嗷嗷叫。
那時候金強才八歲多,小小的人兒哭著攔在我面前沖著我爸吼,你要打就打我,別打我哥!
我跟你說,就當時我就發誓了,這輩子,只要他不賣國,干啥我都原諒他。”
張榮英努努嘴,“那當年你還跟他打得一頭血?”
李金民道,“那賣你可比賣國嚴重多了,你被革委會抓走了,我著急啊,你可是我媳婦,賣你就是賣我啊,他賣國也不能賣我啊。”
張榮英噗呲一聲就笑了出來,伸手不輕不重的一拳頭砸在了李金民背上。
李金民這個男人不懂什么風情,也不會說好聽的話,性子也有些木,但就有一個優點,他聽媳婦的話。
張榮英從年輕開始,脾氣就沖,但這么多年了,跟李金民基本沒打過仗。
每次吵架都是張榮英單方面開炮,李金民要忍不住弱里弱氣頂一句,接下來就要被罵的昏頭轉向,所以這么多年下來,他的求生欲已經無敵高了。
兩人剛到巷子口,就見著不遠處燈光下有兩道熟悉的影子。
李金民下意識的停下了自行車小聲道,“那不是?”
張榮英看著路燈下的兩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男人都這個死樣,毛剛長齊就天天想著搞黃色,唯一能讓他們戒掉黃色的法子,就是給他搞點綠色。”
李金民扭頭,“那可是你兒子。”
張榮英:“來自親媽的確定,我兒子喜歡綠色!”
夫妻倆剛到家沒一會,李保海就咧著個大嘴回來了。
張榮英抱著胸站在門口,“干啥去了啊?”
“呃喲,嚇死我了,媽,這大晚上的,你站這干啥啊?”,李保海一邊拍著胸口一邊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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