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高馬大的李保軍坐在椅子上,“他們不去,我也不去了,老四就是個廢物,走幾步要歇歇,還有老大,他最沒用,實在挑不起半道還丟了一捆柴,剩下這一捆還是我幫著抬回來的。”
李保國扭頭,“你沒看到我膝蓋摔傷了,褲子都給我刮爛了,反正我以后不去了。”
張榮英插著腰,“要去,干啥不去,你看你們今兒出去半天,七捆柴,可以燒多久你們知道嗎?可以省下多少錢你們又知道嗎?
這馬上天冷了,剩下的那點蜂窩煤要用來烤火,以后廚房都燒柴。”
李保國受不了了,“媽,今年你干啥啊?以往也沒讓我們上山砍柴,都是買的蜂窩煤,你知道爸帶我們去砍柴那山有多遠嗎?
6里路,來回都十二里了,我還挑著柴,還要上山砍,腳都打顫了,你看我這衣服這臉,給我刮的,還有,剛才后面跟著的那一串街坊鄰居你看到沒有?
人都笑話死我了,我們家加上保鳳都七份收入,你讓我去砍柴,你咋想的?沒苦硬吃嗎?”
張榮英扯著嗓子道,“我不管什么沒苦硬吃,反正不是我吃,今年的蜂窩煤漲價了,我不買,我勸你們識相點,趁著天氣還好,趕緊多屯點,要不下雨了,更難。”
“爸,你說話呀!”幾個兒子看著李金民。
李金民向著張榮英,“家里都聽你媽的,這么多年都是你媽操持,她管家沒差。”
李保國天靈蓋都在跳了,以前他指望這個指望那個,現在他就指望老太太少折騰點,給他留條命。
“我可是信托部上班的,我干的那都是斯文活,好不容易休息一天,我去砍柴,我不要臉嗎?煤都燒不起?我不去,要去他們去,我那一份我自己買煤。”
張榮英馬上道,“7塊。”
李保國揉著自己的腿,“七塊就七塊,你讓爸帶著老三老四去,他倆喜歡砍柴。”
李保海趕緊道,“我也不去,我去單位給你偷,偷不來我也出七塊買煤,你讓爸帶著老三去,老三人高馬大一身的力氣,不砍柴可惜了。”
李金民看了李保軍一眼,猶豫道,“榮英吶,要不我那一份也買吧,太遠了,餓的我前胸貼后背,三哥兒子沒一個靠譜的,老大找完眼鏡就拉屎,老四撿個柴踩到屎鬼哭狼嚎。
捆個柴也捆不起來,特別是老大,誒,那窩囊樣,也不知道坐在誰家墳前,嚇得嗷嗷叫,給我都嚇的不行。
你看,工資我都上交了,老四說的對,讓老三去吧,就他還不錯,他確實有勁,你看現在父子四,就他一個人還能站著。”
李保軍馬上就躺下了,“你們都不去,我也不去,憑什么我去,這么長時間我跑去砍柴,我不知道去修理廠幫別人頂班嗎?我頂班還有一塊三一天呢。”
十分鐘后,李金民父子四抱著碗狼吞虎咽。
張榮英看著手中收上來的錢,低聲嘀咕道,“以前我咋這么傻,你看,讓他們沒苦硬吃,我不就沒福硬享了嗎?今年買蜂窩煤的錢,這不就出來了,不用我掏了。
一塊,兩塊,七塊,tui~,七塊五......21塊,正好。”
“一百個蜂窩煤3塊2,嗯,還能貪污幾塊錢給我買糖甜甜嘴。”
吃完飯,父子四人去澡堂洗澡去了。
進了澡堂,父子四人坦誠相見,李保國實在沒忍住,朝著李金民靠了過去,小心翼翼問道,“爸,媽是不是那個沒了?”
李金民不解,“啥?”
李保國指了指下面,“絕經,聽說女人絕經那幾年可恐怖了,你看最近把咱家里折騰的,不是罵人就是鬧離婚,把保鳳和保喜都教壞了,家里一堆規矩,娘們的活都歸我們男人了,還砸我門鎖,翻我存折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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